但别看昆仑奴长得黑,可不是非洲朋友,而是现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一带的土著人,仍然属于黄种人。
可能还有极少部分昆仑奴真是黑人,估计是随阿拉伯人来华的。这种黑人昆仑奴很少,只有一些社会地位很高的人才用得起。
在长安城这座国际大都市里,徐齐霖就见过各种肤色的人满街走,已是见怪不怪。
但伍菘和两个下人却好象第一次见,手里的活也停了,眼睛瞪得溜圆,象见了鬼一般。
小白脸!娘炮!神经病!徐齐霖对黑兄弟只是略瞟一眼,但瞅着这帮人中的两个家伙却心里鄙夷。
其实,徐齐霖还真没说错,涂粉抹脂的家伙在后世就是这个称呼。没骂人*妖,他还算客气呢!
唐人不坐轿子,唐人骑马是时尚,唐人脾气暴……可事情还有另外的一面。
所以,唐朝既有黑壮结实、腰挂长刀、骑高头大马的高富帅;也有“傅粉施朱,巾首膏唇,衣锦绣服”的小白脸。
没错,不仅打粉底再抹面脂,还有用唇膏的,算是把徐齐霖给恶心到了。
什么玩艺儿?徐齐霖看了一眼便赶紧转头,招呼着伍菘等人干活儿,再看估计该吐了。
这帮人来到山顶,只是看了一下徐齐霖这四人,便四处观望风景,吟诗作赋,一顿发骚。
奴婢下人们则找好了荫凉,拿出围幕,围了三面,只把正对风景的那面留出来。然后,又在地上又铺上毯子,摆放酒食。
等观赏风景已毕,这些人进了围幕,说笑着,吃喝着。
这山顶并不大,两伙人就离得远不了。那边喝酒吃菜,徐齐霖这边却是烟火升腾,肉香飘飘。
伍菘在庄上已得徐齐霖真传,也尝过烤串的美味,此时袒胸露臂,蒲扇摇得欢实。
虽然没有孜然、辣椒,但徐齐霖的调和在大唐也是独一份,葱姜调料盐蜂蜜等齐全,肉串都是腌渍了一夜,甚是入味。
“拿来两串我尝尝。”徐齐霖在上风头监督指点,“火别太大,肉容易烤干;你看肉上有油星泡泡了,说明肉中的肥油被烤得差不多了。”
伍菘扇乎了几下,撒上芝麻、盐,翻了个儿,方才拣了两串送到徐齐霖的食案上。
徐齐霖拿在手里,香味已经飘入鼻孔,一口咬下去,热、鲜、咸、辣、香,多种味道在口中回荡,爽得很。
没有辣椒用茱蓃,没有孜然用茴香,徐齐霖敢说这肉串烤得是大唐最好的。支个摊子,香飘四溢,肯定是吃货云集。
徐齐霖当然不会嘴里打嘟噜,去当街卖个烤串儿啥的的,但却有馋鬼循着香味找上来。
吃了两串,徐齐霖觉得手艺过关,也不再就近监督,又热又呛的,便搬个小马扎离得远了些,喝着小酒望风观景。
一个下人模样的家伙走了过来,张望了一下,看出谁是主人,便直奔徐齐霖而来。
草草拱了拱手,下人开口说道:“这位小郎,整治得好烤肉,我家主人要买些尝尝。”说着,便掏出一把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