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普通官员,便是王爷、驸马,被连坐治罪的也是数不胜数。
比如六皇子李愔因兄弟李恪连坐而废为庶人,新城公主的驸马长孙诠因长孙家牵连而流放被杀,尚长乐公主的长孙冲也是流放岭南的惩罚。
而且,徐齐霖还认为士族中人多事多,远不如家庭成员简单些的寒门更省心。
“……门第之见不过是士族的遮羞布,大哥既有才华,只要勤读不缀,廉洁为官,自会步步高升,又何须女家助力?还要背上攀高枝的嫌疑?”
徐齐霖讲了一大通,最后作了总结,“寒门嫁女于徐家,倒是咱们屈尊纡贵,以高临下。家世清白,又没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过日子也省心。”
徐惠听了这长篇大论,虽然也有些道理,但与她的观念还不是很相合,不禁沉吟半晌,才微笑道:“也不知大哥是何想法,咱们都在瞎操心。”
徐齐霖挠了挠头,也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若是大哥看好士族女,也不好阻拦。”
徐惠调侃道:“小弟想得长远,对小昭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也有些想法?”
“小昭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徐齐霖很郑重地说道:“我呢,就是保镖,谁敢欺负她,就替她出头。”
徐惠呵呵笑得开心,暂且放下此事,不忘提醒徐齐霖,“对了,你答应公主殿下的事情,就尽快办好,昨晚她还在陛下面前说起过,很是期待呢!”
徐齐霖赶忙答道:“阿姐放心,我昨晚还熬夜画了些图纸,只要召来工匠,干起来也快。”
停顿了一下,他又关切地询问道:“阿姐,我让小昭带的保健茶,你要常喝,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徐惠点了点头,说道:“开始还有点吃不惯,可想到小弟的一片心意,便坚持着。现在嘛,倒是一天也离不了呢!”
“那就好。”徐齐霖说道:“还有要经常锻炼,身体强健,啥病也不得。”
“你说的,姐还能不听?”徐惠笑着说道:“小弟得陆羽仙长教授,真是天大的福气。那《清心咒》我也喜欢得很,得空儿给我也写一幅。”
徐齐霖眨了眨眼睛,说道:“阿姐若要,小弟便把珍藏的家师手迹相送。阿姐若见,定然爱不释手。”
徐惠秀眉一挑,说道:“内容可与你献与陛下的一样?”
徐齐霖摇了摇头,说道:“此乃《静心咒》,但我看与《清心咒》差相仿佛。”
“仙长手书,珍贵异常,又是汝师所赠,送与我怕是不妥吧?”徐惠心里痒痒,但还是忍痛婉拒,“不若小弟抄写一份,送与我便好。”
徐齐霖说道:“家师说日后会再来寻我,到时我再求他留下墨宝也就是了。”
徐惠微微颌首,终是抵不过诱惑,说道:“如此也罢,便算是阿姐借你的。好好欣赏,好好保存,你若要时自会还你。”
还啥还,想要什么手迹,我伪造出来便是。
徐齐霖笑着答应,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姐弟俩说完正事,便随意闲聊。徐齐霖讲了小昭在庄上尽情地开心玩耍,徐惠笑得亦是十分开心。
直到小兕子赶到偏殿来找徐齐霖,姐弟俩才止了交谈。
原来小兕子昨天便告诉了父皇,要让徐齐霖给造玩具,建游乐园。皇帝一句话,底下人自是办事神速,工匠们已是召来,正在候命。
徐齐霖向李二陛下和阿姐告退,赶去指挥工匠,打造小公举的游乐园。
多数工匠都是九成宫的维护人员,技艺自是上乘。徐齐霖拿出图纸,口述手比划,工匠们便开始分工打造。
木轨小火车、旋转木马、滑梯、长椅秋千等,没有什么声光电的高科技,技术难度也不高,哪怕图纸没有什么尺寸标记,能工巧匠们也不用费太大的事。
“几天能造完哪?”兕子不放心,跑来询问。
徐齐霖估计了一下,说道:“也就木轨小车要慢点,可两三天总也造出来了。其它的,也就一两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