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就有很多士兵冒着杀头和饿肚子的风险,将粮食抛弃,或埋在地下。
而徐齐霖认为,经过晾晒除去水分的挂面,总要比携带生米生麦要轻要方便吧?
李二陛下挟起面条端详了一下,问道:“晾晒成干面后,能减重多少?若要制备大量这样的军粮,投入也不小吧?”
徐齐霖耸了耸肩膀,说道:“微臣只是一个设想,若要实现,或是拿出具体的数据,总要进行实验啊!”
“那你就尽快实验,尽快把数据上奏。”李二陛下哼了一声,说道:“敢敷衍迁延,朕重重处罚。”
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丫的故意找茬是不是?
徐齐霖偷眼瞅了一下,发现李二陛下已经开始有滋有味地吃起面条,好象还轻轻点头,似乎是味道不错,却是不再理他了。
徐惠冲着小弟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争辩,不用计较。这李二多半是随口一说,吓唬人的,不用太当回事儿。
小兕子吃饱喝足,把碗一放,惬意地往椅中一靠,说道:“小舅,你也吃啊!”
大概是吃得心满意足,心中高兴,这声小舅叫得清楚。要知道,兕子平常是只在没人的时候才这么称呼。
李二陛下和徐惠都听到了,不约而同地把讶异的目光投过来。
还是这个外甥女儿知道心疼人,虽然是吃饱后才想起来的。徐齐霖嘿嘿一笑,无视别人的目光,说道:“我回去吃,厨房里还准备了好多呢!”
新城小公举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舔了下嘴唇,冲着徐齐霖咧开小嘴,“小舅,我的鸟儿呢,你帮我训练呗!”
“没问题。”徐齐霖笑着点头,就是这样嘛,叫顺嘴儿就好,听着也舒坦,“看好哪只啦,我先带走,晚饭前便送回来。”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两个宝贝女儿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叫得亲。
徐惠轻抚额头,微露苦笑,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与公主殿下亲近是好事,可这充大辈儿,好象惹得陛下不太高兴了。
叫小舅还冤枉,还吃亏嘛?这可是小公举自觉自愿的,俺没逼没诱,怪不到俺哦!
徐齐霖不仅不以为然,还有些小不乐意,心说:李二你个老不要脸的,谁让你把我姐弄进宫里的,活该。
“撤了吧!”李二陛下拉着脸,挥了挥手。
徐齐霖暗中翻了翻眼睛,小样儿,你还不乐意了。眼见宫人撤膳,他也上前躬身施礼,告退而出。
让御厨房把炭炉、铜盆,连带着肉蔬送去自己的临时住处,徐齐霖拎着个鸟笼子,晃晃地走了回去。
伍菘还没吃饭,傻乎乎地等着自家阿郎。
徐齐霖赶忙让宫人把简易版火锅摆上,招呼伍菘坐下,边教边吃。伍菘最喜辣料,吃得满头冒汗,大呼痛快。
“吃完歇息歇息便赶回长安。”徐齐霖放下筷子,交代道:“我一会儿写封信,由你去送。”
伍菘擦了把汗,说道:“阿郎把马借我,轮换着骑,我明早就能到长安。”
“马可以借你,但你不必那么着急赶路。”徐齐霖摆了摆手,说道:“拿着我的腰牌,晚上在驿站睡一觉,天亮了再走。送完信后,你在家歇息一两天再回来。”
伍菘点了点头,往嘴里又塞了一大筷子肉,含糊着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徐齐霖转身回了房间,在桌案前坐下,摊开纸,提笔开始写信。
给家里报平安是不需要的,早有侍卫回长安通报贺逻鹘、都社率聚众谋刺的大事,顺便也会去徐府通知一声。
徐齐霖写的信是给大盈库的官员,让他们收购蔗糖,并购置相关用具,他回去后便可立刻开始白糖的实验。
要说到赚大钱,赚快钱,这个白糖好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