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因为新戏《相会》的成功上演而掀起一阵观戏热潮,戏院天天爆满的时候,徐齐霖已经接到朝廷回复,交代了新安的诸项事宜,顺流而下,抵达了洛阳。
作为漕运最大的中转站,洛阳的地位决定了它的重要性,也决定了徐齐霖将以此为新的基地,继续发展壮大。
而此时,大盈库在洛阳的分部建设也接近完成,各个工坊都开始生产。主要还是糖厂,借着水运的方便,南方运来的甘蔗便在此加工,又节省了一笔运费。
另一个大项则是精盐加工,河东盐运至洛阳,添加石灰等沉淀剂,去除带有苦涩味的杂质,再通过水路运往南方销售。
这样一番布置搬迁,除了毛纺以外,洛阳分部的生产规模已经超过了长安,都是借着交通的便利,以降低运输成本。
舟楫署的衙门也挂牌了,徐齐霖暂管漕运,又有从度支部调过来的官吏协助,但这个舟楫署却暂时不归度支部管了。
甫至洛阳,巡视了一番工坊的建设和生产,又安排了新衙门的工作,徐齐霖便登门拜见了李四胖。
有了好爹,真是牛啊!徐齐霖走进王府,四下打量着,不住地发出感慨。
李二陛下对这胖儿子的宠爱真不是盖的,这是并坊地赐给李四胖的大宅,占了东西尽一坊之地,还有后世称为魏王池的三百亩大池塘,加起来有多大。
特么的,这么大的地方,你胖成那样能走几步?
徐齐霖感慨之后又开始腹诽,觉得这府里至少要设个观光车接送才科学。四胖子有轿子可坐,别人就要用步量,太不平衡了。
好在厅堂与府门的距离还不算太远,估计李四胖也觉得让客人走太远,有点不近人情。
离得不远,徐齐霖便看见了那腰腹洪大的显眼身影。嘿,还迎出厅门了,这礼数还真是不赖。
“下官见过魏王殿下。”徐齐霖躬身施礼。
“免了,免了。”李四胖摆着手,笑得亲切,“来,来,随本王进去叙话。”
徐齐霖谦让了一下,便随着李四胖走入厅堂,分宾主落座,早有下人奉上茶水。
李四胖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笑着说道:“这舟楫署重新设置,可见漕运改革已告成功。衙门在此办公,齐霖怕是也要长住洛阳了。”
徐齐霖轻轻摇头,说道:“下官只是暂且管理,待漕运全部理顺后,恐怕还是要专心于大盈库的工作。”
李四胖沉吟了一下,说道:“朝中对此尚无定论,依某看,能者多劳,齐霖兼管漕运,也是甚好。”
“且看朝廷的意思吧!”徐齐霖说道:“某却是不甚在意,最好能清闲一些,劳心劳力的,某还嫌累呢!”
“别人是没官做,你却嫌多。”李四胖摇了摇大脑袋,说道:“今秋科考,名额大增,在吏部候选的人可是不少。有的人等上一两年,也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