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早在战国时就曾是魏国的都城,号称“大梁”。但到秦代时,大梁降为县治,称“浚仪”县,地位一落干丈。
直到北周时,才因其地处汴河与黄河相交处的水路枢纽地位,升为州城,改名“作州”。
到了唐代,由于开封是漕运枢钮,地位有所提升,也逐渐繁荣。历史上,到了开元时,已是“舟车辐转,人魔浩繁”,被称为河南“雄郡”。
当然,现在的开封还远没有达到关东巨都名城的程度。只不过,其发展潜力,却毫无疑问地被徐齐霖所看重。
洛阳是最大的粮食转运中心,开封则是真正的枢钮,南通江淮,北达幽州(今北京市境)。
如同扬州藉漕运之利,富甲江南,成为中国最繁荣的地区之一,开封也有同样的优势和条件。
长安、洛阳、开封、扬州、幽州,再加上将来的广州,徐齐霖将在这六个地方设立大盈库分部,完成在全国的布局。
现在,除了幽州、广州没去过外,其它四个地方都是他亲自考察,亲自布置。再加上沿漕路所建立的中转仓库,航运和商贸已经基本成形。
当然,每到一地,美食是他所必须要品尝,并让厨子记录学习的。至于风花雪月,他还小,顶多也就是过过眼瘾。
一路奔波忙碌,虽然出门在外很辛苦,但收获也是很大。各地的民生,风土人情,哪怕是管中窥豹,也能是得见一斑。
在开封布置完,徐齐霖又派出前往幽州的官吏,便乘船返回洛阳。已是入冬,再不快点走,河运不通,便要在陆路上颠簸了。
几个月来,他的精力主要放在漕运改革上,但其他方面也没忽略。主要是依托驿站的邸店,已经建起了近百座,全部按照租赁经营的形式承包出去。
按照徐齐霖的布置,这些邸店主要是沿着长安到西南、岭南、江浙福建这三条驿路延伸建设。
很显然,徐齐霖是把与南方商路的连通放在首位,作为重点。南方经济发达,商业气氛浓厚,这样做无疑将更大地促进北方的经济发展。
“阿郎,买了这么多东西,小娘子看到该多高兴。”踏上返程路,伍菘的心情大好,看着船上的箱笼,脸上露出笑容。
“出门一趟,总得带点土特产嘛!”徐齐霖笑着说道:“你也买了不少,是给郑娘子和阿珂的?”
伍菘有些不好意思地嘿然一笑,说道:“好几个月不见,还真是怪想的。”
“回去给你做个媒,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徐齐霖踢了伍菘一脚,笑着斥道:“没出息样儿,自己不会开口呀?”
伍菘挠着脑袋,傻笑不已。
徐齐霖不看这家伙,转眼沿岸的景象,手捻着腕上的流珠,感受着那一丝丝怪异力量流入体内。
如果不是大雅说明,他又不断用心感觉,还真不知道这流珠竟有这等作用。说得简单点,这流珠能为拘魂牌提供能量,而拘魂牌因之而充实成长。
如果只是拘魂牌,在牛头马面手里,和在徐齐霖体内,能起到的作用当然不会一样。
徐齐霖的气血也只是能够滋养,使拘魂牌不致湮灭,却不能使其升级,发挥更大的威力。
按照大雅所说,那念珠类似于法器,应该是茅山宗宗主潘师正给儿子的护身之物。反正,不是寻常物件,倒是和徐齐霖体内的拘魂牌比较配套。
徐齐霖现在是有点感觉了,但对如何使用,却还知之不详。他也不着急,有用没用,有多大用处,对他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帮助。
“咦,看那船——”甲板上有人指着河上的一条船,发出了惊疑之声。
徐齐霖转目去看,原来是一艘十几米长的船在航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船上没有桨,却有数个木轮在转动。轮片击打着水面,发出哗哗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