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是从尸山血海中征伐过来的,自然不希望子孙后代再干那玩命儿的事情。程咬金明里是贬低程处弼,实际上却是不想他从军出征。
不理程处弼想要争辩的神情,程咬金转向尉迟环,说道:“让你老子也常出来走走看看,那事儿已过去那么久了,怎地还放不下?搞什么清商乐曲,修什么楼台亭阁,是不是闲得?”
尉迟环嘴上唯唯应诺,却不知心里如何想。
在徐齐霖看来,尉迟门神是被李二陛下训诫后害怕了,可却不知道怎么表示已经改过。
且不管是一反常态、在家宅着也好,还是一切如常、不当回事也罢,只要李二陛下不怀疑,那就算万事大吉。
否则,你怎么做怎么错,啥用也没有。
人嘴两张皮,罗织罪名还不容易?你为什么反常,是不是心怀怨忿?闭门谢客,你怕的什么?
所以,这事儿程咬金说不好使,徐齐霖也没想管,也管不了。
在他看来,尉迟门神顶多不受重用。那么大岁数了,征战半生也该消停享福了。再说,待遇那么优厚,啥也不缺,还奋斗个啥?
此时,又有客人前来拜年。徐齐霖等人赶忙告退,由程处弼引着,去了另外的房间喝酒娱乐。
程家人口不少,嫡子有处嗣、处亮、处弼,庶出的有处立、处寸、程俊,徐齐霖倒是又见了两个。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尉迟环便提议去他家转转。徐齐霖也不想多呆,程处弼挽留不住,只好跟着两人出府而去。
“多亏了霖哥的劝说,家父才不再炼丹。”尉迟环对徐齐霖很是感谢,说道:“至于什么修楼建阁,什么清商乐曲,却是小事。”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国公可曾去某家的戏院看过戏?”
尉迟环哈哈一笑,说道:“那自是去过。还是某求小昭妹子,给安排的二楼包厢。你那时不在京,可不知道有多轰动,简直是一票难求啊!”
徐齐霖含笑看了尉迟环一眼,却知道小妹肯定不会白帮忙,尉迟环也不会空口白牙地去求,肯定是有好处的。
程处弼翻了翻大眼珠子,说道:“你倒是狡滑,某知齐霖不在,只好派人排队买票,可包厢却一直定不上,惹的家父骂了某一通。”
徐齐霖嘿然而笑,说道:“当时楼房已经盖好,想要再大一些的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嗯,皇家戏院可是很大,装修也比某家的更好。”
“可那是在城里呀,还是不甚方便。”尉迟环说着扬手一指,“到了,咱们进去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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