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对付就对付吧,跟李二陛下计较也没用,咱慢慢来,十年八年的,总有封顶的时候吧?
徐齐霖想开了,便把这封赏放到一边。工作不忙,还可以迟到早退;生意不错,天天都有进账;侍女乖巧,侍候得舒服惬意,过得这也算是挺逍遥的日子。
虽然他不太在乎封赏,可李二陛下还是真得算计着使用。十三岁,从白丁到五品,再到子爵,用了也不到一年时间。照这个速度,以后他还真是赏无可赏。
看着徐齐霖呈上的农民,光这名字就又让李二陛下翻了眼睛。《农业小百科》!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农户必备”,既有点怪,又显得挺通俗。
不过,李二陛下翻看了两页,表情就有了变化。不仅是书名通俗,里面内容也是浅显易懂,还是按照月令排列,啥时该干啥,一目了然。
“嗯,这么写的话,确实比较清楚。”李二陛下捋着胡子说道:“可即便如此,庄户人又有多少能识字看书的?”
徐齐霖答道:“每个村至少会有一两个吧?再不济,还有州县官员和属吏,劝农劝桑也是本职工作。要是按照这本书指导农户的话,也不过是增加些工作量。”
李二陛下垂下眼睑,随手翻看着,好半晌才抬头说道:“那便先印两百本,由朝廷发放给各州府吧!”
徐齐霖躬身领命,终于又完成了一件差使,开春兴许就能用上。至于河西的开发经营,那不是着急的事情,可以拖拉着干。
李二陛下见徐齐霖没有告退,略一沉吟,便想起了他还有件事情,不禁笑了笑,说道:“与国子监算学馆比试的事情就算了,肯定是大盈库的学员获胜,又何必搞得国子监下不来台。”
徐齐霖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陛下因何如此笃定?胜负总要比过才知嘛!”
“朕已问过李淳风,他岂会胡乱断言?”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说道:“朕知你的心思,让那些平民子弟也有出头表现的机会,但国子监灰头土脸,朝廷的颜面也不好看。”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可大盈库算学馆的学员们心气很高,就等着在陛下面前表现呢!”
“朕什么时候说要去观看比试了?”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说道:“朕已决定让国子监算学馆全部改用你所编的教材,这还不够吗?”
停顿了一下,李二陛下接着说道:“至于学员们,让他们好好学,岂能被埋没?”
徐齐霖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道:“微臣想在内部搞一场竟赛,优胜者给予奖励,以此来激励学员继续努力。”
李二陛下看着徐齐霖,揶揄道:“既是大盈库内部的比赛,奖品你来定,难道还要让朕赏赐?”
“陛下能够赏赐,自是最好。”徐齐霖厚着脸皮笑道:“或者由皇家的名义发放,效果也会不错。”
李二陛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便以皇家名义发放吧,奖品你自斟酌。”
徐齐霖连连点头,说道:“微臣已经想好,暂定三个奖项,名为金牌、银牌、铜牌。若是闻知是皇家奖赏,学员们定是欣喜若狂。”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说道:“齐霖可是忘了元夕对联之事?”
徐齐霖还真忘了,也是没当回事,留下两个对联虚应故事,谁想到李二陛下还当真了。
“朕先听你的下联,两相品评,看孰优孰劣。”李二陛下说道:“先说第一个,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徐齐霖答道:“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
李二陛下微一思索,颌首赞赏,却不说出他的下联,也不知是有还是没有,又开口问道:“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徐齐霖再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好句,好句。”李二陛下抚掌大笑,“朕不及也。”
“陛下过谦了。”徐齐霖赶忙说道:“这些都是家师所留,考较微臣的,却非是微臣所做。”
李二陛下颌首笑道:“陆羽仙长世外高人,朕不及他却也寻常。可惜不得一见,终是遗憾。”
见什么见,压根就没这人,一辈子也见不到。
徐齐霖笑着说道:“家师虽是出家人,但入世救民之心犹在,却也是他终难飞升成仙之因。”
哦,李二陛下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救民便不能成仙,朕实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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