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虽然不是令杜荷感到最为满意,但后患既除,他也能放下心了。
“某找了中间人联系的刺客。现在中间人和刺客都已——”门客伸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此事已经死无对证,再无后患。”
杜荷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点头称赞道:“干得好,此事就此作罢,某以后不想再听到有关的只言片语。”
门客赶忙躬身道:“杜郎放心,此事便烂在某的肚里,绝无第二人知晓。”
“好。”杜荷露出了笑意,说道:“明日从府中账房支两百贯,在京城中好好歇歇吧!”
“谢杜郎。”门客道谢之后,告退而出。
杜荷想了想,觉得暂时留下门客,且听听风声再说。而且,中间人和刺客都没有了,这个门客告发他,也没有了证据。
这个门客不仅和他沾亲,办事也甚得力,杜荷还真舍不得除去他。
况且,徐齐霖那边没事儿,也没有线索,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人再提,没人再追查了。
嗯,失败了倒也没什么关系。
杜荷坐了下来,松缓着身体和神经,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
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正如杜荷所想,查不到线索,找不到刺客的踪迹,也想不到谁会害自己,徐齐霖也只能作罢。
生活又步入了正轨,规律性的作息,好象是一天反反复复地过着。
棉花收获,打包送进工坊,又开始了忙碌的织造;粮食清点入库,贸易更加活跃,百姓安居乐业。
按照承诺,塞上江南已经打造完成,徐齐霖倒并不急着回去。
在与李四胖的书信中,徐齐霖得知,《括地志》再有数月便将编撰完成。也就是说,李四胖又会得到个大彩头。
而这个大彩头,对于李承乾来说,却又是一个大刺激。或许就是因此而开始走上谋反之路,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贞观十五、十六这两年是敏感时期。李承乾已经不是嬉闹玩乐,而是开始真正的作死。
你说这家伙也没个自知之明,别人不了解,自己的老爹还不清楚,那可是搞政变的行家里手。
就李承乾拉拢的那几头烂蒜,还想着把老爹给软禁,他登基为帝,实在是太过天真。
所以,徐齐霖不想趟这个浑水。如果有可能,最好是在李承乾作完死之后,再回京师。
当然,这还要看李二陛下的意思。如果召他回去,他倒也想了几个置身事外的办法。
西域这边暂时是处于经营巩固阶段,不会有什么大事。李二陛下的目光估计该转向辽东了,徐齐霖正好可以主动请缨,前往河北道为征伐作好准备。
甘、肃二州的蒸蒸日上,已经证明了徐齐霖的经营治理能力。为了吸取隋炀帝失败的教训,李二陛下多半会同意徐齐霖的请求。
所以,徐齐霖现在是坐等着朝廷安排。你让我回去也行,不回去也没关系。
咔!在房二的猎猎刀光中,一棵小树拦腰被砍断。惊得旁边树上的小七和夕夕乍翅而飞,绕着园子鸣叫,久久不敢落下。
“园子里就这么几棵树,你都砍了三棵了。”徐齐霖冲着洋洋得意走过来的房二,发着牢骚,“有木靶子还不够你砍的?”
房二摆了摆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某家觉得还是砍树更显气势!”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觉得应该给房二把斧子,让他去山中伐木。
房二走到近前,往旁边的椅中一坐,拿过茶壶,对着嘴便是咕咚咕咚地猛灌。
徐齐霖摇了摇头,不去管这傻子,拿着画笔,继续完成作品。
纸上的人脸已经成形,是一个娇憨的女娃,俏皮地吐着舌头。虽然还没着颜色,可已经是很象小夜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