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没换,可地方和道路却大是不同。徐齐霖一边走着,一边东瞅西望,看着新宫殿。
与太极宫相比,大明宫的规模还不够,但胜在地势高,宫殿新,给人的感觉也挺好。
这就是新房和旧房的差距吧,徐齐霖淡淡一笑,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宫殿群。
李二陛下此时正在殿内处理公务,相对而言,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算累,至少比历史上号称勤勉的朱八八、崇祯差远了。
在贞观元年,李二陛下就对群臣说过:“中书诏敕或有差失,则门下当然驳正。人心所见,至有不同,苟论难往来,务求至当,舍己从人,亦复何伤!”
“比来或护己之短,遂成怨隙,或苟避私怨,知非不正,顺一人之颜情,为兆民之深患,此乃亡国之政也。”
从这段话就能看出李二陛下很聪明,很自信。而注重集体的智慧,防止个人专断而造成“兆民之深患”,使李二陛下能够很轻松地管理着这个庞大的帝国。
其实,这才是一个领导者正确的姿势。只要知人善任,兼听则明,领导人既轻松,事情办得也明白。
累得象条狗,象诸葛亮那样事必躬亲、耗尽心血;或是越勤勉越乱套,象崇祯那样的亡国之君。
李二陛下没看过《领导者的艺术》,也没学过管理学,但却能无师自通,这委实让徐齐霖都感到惊讶。
宫人通报过后,李二陛下很快就下了传召的口谕。
徐齐霖走进殿内,施礼拜见,“微臣见过陛下。”
李二陛下抬头,打量着这个长高了一大截,增长了两三岁的翩翩少年。
半晌,李二陛下才扬了扬手,笑着说道:“数年不见,齐霖长大了呀!”
徐齐霖嘿嘿一笑,拱手道:“数年前,陛下觉得微臣小嘛?其实,只是个子身量长了,忠君爱国之心却是没变的。”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示意宫人看座,说道:“甘州经营得很好,堪称塞上江南,朕甚是满意。此番回京,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徐齐霖坐下之后,稍微斟酌了下学眼,开口说道:“微臣打算去新安呆上些时日,解决些技术困难。大盈库的工作,也要有所转型,今年争取全部完成。”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反正各地方的春耕已过,今年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先把大盈库的工作做好,日后外放也能放心。
“钱庄呢?”李二陛下开口问道:“你当初搞的时候,没人在意。现在,可都很是眼红。”
徐齐霖说道:“监管法规出台,监管机构设立后,钱庄便可逐渐放开。只要有法可依,就不用担心闹出什么大事。”
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说道:“为何大盈库的钱庄不再扩股,钱多了不是能干更多的事情?”
徐齐霖答道:“投资渠道还未拓展,以目前的资金已是足够。再吸引更多的股份,只能摊薄收益,令股东不满。”
“投资渠道如何拓展?”李二陛下追问道:“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除了放贷和远程存取的手续费,微臣想在海洋贸易上想想办法。北方的登莱,南方的泉州福州,都是良港,大有开发空间。”
李二陛下挑了下眉毛,说道:“你想分薄广州的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