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上仙仙尊饶我一命吧”
魔修说话又快又疾“早就听说晏舒上仙修为高深莫测,容貌更是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在上仙面前我只是个小喽啰,哪里有资格让上仙出手啊不如您就把我放了”
他也是光棍得很,见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就开始使劲吹捧起了晏舒,一边夸赞晏舒的修为与容貌,一边又道自己栽在晏舒剑下万分荣幸,听得一旁的余清尘都一愣一愣的。
晏舒脸色平淡,根本不为所动,眼神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对余清尘道“别愣着。”
“啊哦”
余清尘呆呆地应了一声,打开了手中的黑色玉盒,准备把魔修的头颅装起来。
魔修见自己好话说尽,晏舒没有一点反应,当即露出本性,破口大骂起来
“挨雷劈的剑修,蓬莱宗的走狗,要不是本座在养伤,你以为你能胜得过本座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我年纪都够当你太爷爷了,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若是有一天落在本座手中,定要将你抽筋扒皮,钻心剜骨”
魔修骂得愈发难听,连一旁的余清尘都听得眉头紧皱。
他,他怎敢这样辱骂大师兄
余清尘不想再听这个魔修大放厥词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灵力输入手中玉盒,就想将他的头颅收走。
“等等。”
晏舒伸出手,制止了余清尘的动作,转而对魔修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然而这份平静在别人听起来,毫无疑问就是风暴前短暂的风平浪静。
魔修也是这么想的,他头颅上的眼睛在晏舒眼神中,开始瑟瑟发抖。
“上仙上仙饶命,我刚才只是在说胡话,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命在人家手里,逞一时口舌之快,下场说不定更加凄惨,魔修瞬间认怂,又开始告饶起来。
晏舒微微垂目,敛去眼底失望的光芒,他挥了挥手,让余清尘将魔修的头颅封印起来。
余清尘将魔修的头颅收纳在手中的玉盒里,漫天的魔气终于消散。他长出一口气,心道总算完成任务了
不亏是大师兄他只要出马,什么魔修妖修,通通都不够看的
在余清尘崇拜又敬畏的目光中,晏舒收了剑,轻轻转身。
没有人听到,他转身时,那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
唉。
谁也不知道,被誉为正道之光,百里弦之下第一人,一剑清寒耀九州的大师兄晏舒,其实一直以来,心底里都深埋着难以启齿的秘密。
比起被人尊敬,被人爱戴,他更喜欢被羞辱,被居高临下,被责罚的感觉。
单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便会让他全身兴奋,禁不住颤栗起来。
可是
蓬莱宗大师兄晏舒,剑法高绝,有仙人之姿,不仅正道中的修者人人敬畏景仰,哪怕魔道之主来了,面对晏舒也会严肃以待,不敢大意。
晏舒的修为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背靠蓬莱宗,被公认为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代蓬莱宗主的继承人,而蓬莱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势力庞大。
莫说在晏舒面前说轻薄之语,这修真界中高手无数,又有谁敢对他不敬连蓬莱宗主百里弦,也对这大弟子关爱有加,从小到大也没有责罚过他。
身为正道之光,晏舒关系着整个蓬莱宗的脸面,即使到现在,也没有人知晓他的秘密。
“大师兄,我们要不要到这魔修的洞府中去看看”
余清尘收起玉盒,看向不远处的魔修洞府,试探地问道。
晏舒依然是那副清冷绝尘的模样,仿佛雪山上的寒泉,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淡然处之,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他轻轻“嗯”了一声,朝魔修的洞府走了过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