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京城,风来时依旧冷得刺骨。
鱼画站在落地窗前,远处大桥边的酒店富丽堂皇,衬得下面的冰层更加沉寂。
三个月前,她就是在那儿死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叫祁烁的影帝所赐。
如果这个人没有放出假消息耍她,她就不会大半夜十二点跑去那个酒店蹲料,结果看到桥上有人轻生跑去救人,然后发现那个轻生的女孩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再然后,她就和那个女孩一起被推下去了。
等到醒来时,她重生到了那个女孩身上。
虽然她还叫鱼画,但是她从狗仔变成了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脑海里多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世界的样子和她原本的认知也不一样了。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这样
一阵强烈的头痛叫停了这段毫无结果的思索,鱼画拿起身边的毛毯裹在身上,无力地攥了攥拳头。
这个女孩遇到的人和经历的事情就像打了马赛克,破碎又混乱。
三个月来,只要她一多想,头就会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以至于到现在她对自己的身份还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只能盲目摸索。
“嘟嘟嘟嘟嘟嘟,滴”
玄关传来一阵输密码的声音,鱼画警惕地站了起来,抄起一旁的落地灯架在胸前防身。
进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身材高挑,连额前的碎发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颇有小说里霸道总裁的风范。
鱼画警觉地将这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个遍,目光相撞时,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么揉搓过一样的疼。
“你,是谁”
男人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不认识我”
鱼画皱起眉,她的确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却没有办法从记忆里清晰地搜索出他的影子,最后只得迷茫地摇摇头。
看着鱼画的反应,男人丝毫不信,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攥住了鱼画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别给我装失忆。”
突如其来力道让鱼画脑袋一嗡,身体下意识的挣扎让男人越来越用力,好像要把她捏碎。
“唔装个屁你放开我”
“呵,演技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说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在那个酒店你是不是跟踪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你放开我”面对男人的咄咄逼问,鱼画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向了他的下半身。
“啊”男人瞬间疼得弹开,顾不上形象地用手捂着腿间,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你他妈疯了”
“你才疯了”
鱼画本来不确定和这个人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都到了这份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爱谁谁,先打了再说,反正跟一个女人动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男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这一脚是真的要命,他撑着茶几缓了好久才能站起来,说话都变得虚弱了不少,“你最好是真不记得了”
“你有病吧”鱼画看他的样子也干不了什么了,略微放松了些,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下巴,“你到底谁干嘛的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密码”
男人喘着粗气,嫉恶如仇地瞪了鱼画一会儿,确认从她的脸上搜查不到伪装的迹象,才说话,“庄奉,你丈夫。”
“什么”鱼画瞪大了眼睛,“我结婚了”
“不然以你的身份,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