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鱼画别过头,刚褪去红晕的脸又热了起来。
祁烁不再多说,任鱼画去害羞,脸色却渐渐沉下来,眸子中也不再掩饰藏着的事。
这个庄家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礼,和善友好的,实际上都是伪君子,比小人还小人。这一家子在京城圈子里做的事情,和海城那些人差不了多少。
当时这个窟窿一直被藏的很好,要不是庄奉惹了海城的人,现在应该还是密不透风的,今天祁老爷子把他叫回去,头一次说了比较正式的话,以前他都是无权参与这些的,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也真的正式开始考虑遗产的问题,他当初把祁灿加入庄家,一来是因为两家多年交好,二来,他是打心底里把祁灿放在继承人的位置上的,而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却再也不是那个努力上进的姑娘,歪门邪道信手拈来,庄家现在乌烟瘴气,和她脱不了干系。
虽然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人是干净的,祁家也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但那到底都不是谋财害命的事情。
海城圈子过来制裁庄家,挖出来的不仅仅是财务上的窟窿,也不仅仅是税务上的漏洞,还有不少条鲜活的人命。
这些都是圈子外面不知道的,祁家老爷子人脉甚广,在整个商圈都是掷地有声的人物,眼线自然也多,庄家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反而是祁家老爷子先知道了。
酒店的不干净,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为了填坑,而使用劣质材料,这栋楼下面,也埋着秘密。
那年祁灿看上了一块新的地皮,大房二房就开始争,为的就是拿下承包资格,当年大房正在开发一个游乐园,那是一片危楼区,在做实地考察的时候,突然发生坍塌,工程人员全部被埋在了下面,至今都没有人去处理。
这件事情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没有具体的人数,媒体也不够发达,所以知道是一场意外,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其实是他们谎报。
那些遇难的人,却被安上了偷窃公司内部材料桃至海外失踪的名头,公司还为了表示所谓的同理心和大义,打着谴责本人不要牵连家庭的名号,对这些人的家庭给予了慰问,获得社会上的一致好评。
遇难家属现在还带着对恶人的谢意,对亲人做坏事逃走失联的恨,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这是祁灿在之前动了手脚。
大房就此失去了这片土地的开发权,也是去了新地皮的竞争力,二房一石二鸟。
那片探塌的区域,那片埋着人到现在还没有挖出来的地方,就是这座酒店。
祁家老爷子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简直勃然大怒,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利益熏心的大女儿了。
祁灿为了做一件事,可以进行多年的谋划,就比如现在让鱼画背锅,也不是临时决定。
所以祁家老爷子这次叫祁烁回来,是准备让他和二女儿共同接手庄家的产业。
祁烁多年从事演艺事业,其实已经对以前那些不公的待遇,和不让涉足的领域失去了兴趣,他拒绝了挑大梁的重任,只是在得知鱼画要出事后,才决定出手。
想着,祁烁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还在害羞的鱼画,心里闷闷的。
如果让她知道了整个婚姻都是一场婚姻都是一场阴谋,那得是多残忍的事情啊。
“鱼画。”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