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元节课业之后,“李思”这个名字突然就在国子监里广为流传起来。她在上元节课业中夺下了国子监第一的经历,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国子监弟子如孔子所言君子坦荡荡。敬佩就是敬佩,平日提起李思,言辞之中尽是褒奖,丝毫不见嫉妒或是有其余心思。
甚至连很多教导过她的教员都在私下议论,这般人才,若身为男儿身,日后官入翰林,未必是难事。
然而这一切,许佑汐根本没时间去关心,她把余下来的时间全部花在了看书上。
国子监历代祭酒、司学皆由当代大儒担任,这帮文人有思想有抱负,读万卷书评天下事,也懂怎么写文章。
所以,国子监藏书基本都保留着这些大儒点评过得痕迹,其中提出的很多治国之论,都让许佑汐觉得眼前一亮。
于是,平日读书读得更起兴了。
许佑汐翻书速度极快,基本都是一目十行。
“李思,有没有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上京城老实多了,连衙役巡街都勤快不少,你可知道为什么”鲍有今抱着课本,找许佑汐闲谈。
“今年轮到京察年,四品以下官员没几个月都要开始向上级述职了,能不老实吗”许佑汐漫不经心回答。
乾朝效仿前朝,留了下个很有意思的体制,朝廷每六年会轮到一次京察年,全国四品以下的官员都需要向吏部进行公开述职,分析自己近几年工作中的优点与缺点。若是有私自隐瞒不报,却被听你述职的官员点出来,那你就自己主动打辞职报告。
最早的时候,京察年都是打击朝廷贪污腐化的利器,直到近几十年才较前差多了,只要你关系够硬,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过关的。
但毕竟也算是六年一度的大事,就算提前找好了关系,大家还是会收敛些,防止有言官非要在这时候谏你几句。
“你连京察年都知道李思,你家里也有人入朝为官”
许佑汐点头“算是吧,老头子刚退休,家兄还在继续干。”
“你还有兄长叫什么名讳,我看看可听说过,日后有机会引见给我们也认识认识”
还是算了吧。
还得跪着见,太麻烦了。
许佑汐敷衍地嗯了两声,突然好似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盛元帝御驾亲征已经一个多月时间了,你家里有传出什么消息吗”
“这种事,我爹怎么可能告诉我。”鲍有今忽然压低声音,“但不影响我偷听啊”
“有好消息,盛元帝已经在带兵回京的路上了。”
“回来了赢了京城怎么没传来捷报”
“我听说好像是压根就没和瓦剌的骑兵打起来,反正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就不想打了,所以回来了。”
许佑汐听到这,反倒松了口气,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这比她预想的结局好太多了,不仅士兵性命无碍,家中愚兄身体也无恙。
事实上,许佑汐这口气确实松的太早。
她半夜在宫中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外头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哭声惊醒了。
“宫里是闹鬼了吗”
影一闻声,下一秒便主动站在了许佑汐面前,黝黑色的眼睛格外明亮。
“你刚刚听见有人在哭吗”许佑汐询问影一,她这会儿又听不到哭声了。
影一木讷摇头。
“”
还真闹鬼
女帝系统红色警报任务开启中亡国三部曲亡京、亡国、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