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千改面不改色地随便拿了个发钗出来,假装这是神奇灵器,然后心里敲击系统。
仿佛有哪里起了一阵风。
那凝聚到一半的两只灵物停顿了,而后,身穿红衣的“状元郎”身形骤然湮没,变得模糊,散发出了浅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汪流散的湖水。
“湖水”像是镜面一样发出细微的碎裂之音,从里面浮现出一个波光粼粼的影子。
这个虚幻的人影穿透千万重时光,挣脱了“状元郎”的束缚,出现在她们眼前。
他她,穿着一身青衣,宽袍大袖,衣带当风,容色清美,神清骨秀。其脸庞去除了伪装,棱角比诗千改等人在龙元县时见到的龙平君塑像更柔和,身前也没有裹胸,是自然的女子起伏。
龙平君微微笑了起来,她的身形不太稳定,边缘像是浸了水渍一样波动。这只是一个被灵技聚起的执念,不能存在太久。
薛倾碧怔然看着这一幕,虽然早有朦胧的猜测,她直到此时才想明白了真相是什么。
丞芙已经彻底被震傻了,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保守胆小的阿母竟然有过这样叛逆的时候,帮着龙平君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还一藏就是百多年
贺雪微微睁大了眼睛,夜九阳也傻了,唯独秦方浓脸色不变,笑吟吟的,仿佛早就知道。
薛倾碧胸中情绪起伏,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也只是向诗千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说王公绝不会是小青梅。”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小青梅”。
那个喜欢芝麻糖、栀子花、青色衣裙的女孩,就是龙平君自己。
“她”是一个没有名字、不存在于历史上的人,从小就被寡妇的母亲当做男孩养大,小的时候不太见人,还可偶尔穿穿女装,在屋前屋后玩一玩,但随着开蒙进入书院,“她”就渐渐越来越淡、直至消失,被“他”取代。
“如今已经这么多年以后了啊”龙平君轻叹了一口气,笑意变淡,“阿姝也走了。”
四下里的风越来越大,秘境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波动,落叶纷飞。
“龙前辈的愿望是什么”诗千改仰头问道。
龙平君有些怅然地道“原本我的遗愿有两个,第一是把秘境赠予阿姝,现在阿姝走了,这一个也就没有了。内府就赠予琅嬛门派吧。”
丞芙微怔,随即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她眼眶有点发热,捂住了嘴。
龙平君看向她,双眼如同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人。
“我不是当年之我,但我即便作为龙平君的一缕执念,也知晓我从未怪过阿姝。”她轻声道。
“至于第二个愿望那就是修改我的墓志铭。”
她对着诗千改等人长鞠一躬,青衣的衣袖已开始片片化作星光,犹如神女的披帛。
“龙平君,大雅三百年生,闽州人士。尝与阿姝以女子之身叩问大道,庇佑一方,虽身死道消,其犹未悔,唯一意难平”
“吾生为女杰,百年之后,丞氏当以本相颂我。”元县时见到的龙平君塑像更柔和,身前也没有裹胸,是自然的女子起伏。
龙平君微微笑了起来,她的身形不太稳定,边缘像是浸了水渍一样波动。这只是一个被灵技聚起的执念,不能存在太久。
薛倾碧怔然看着这一幕,虽然早有朦胧的猜测,她直到此时才想明白了真相是什么。
丞芙已经彻底被震傻了,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保守胆小的阿母竟然有过这样叛逆的时候,帮着龙平君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还一藏就是百多年
贺雪微微睁大了眼睛,夜九阳也傻了,唯独秦方浓脸色不变,笑吟吟的,仿佛早就知道。
薛倾碧胸中情绪起伏,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也只是向诗千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说王公绝不会是小青梅。”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小青梅”。
那个喜欢芝麻糖、栀子花、青色衣裙的女孩,就是龙平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