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陛下疯了,要不然怎么会下这种明显不合理的旨意
但神奇的是,对于广平伯晋升广平侯之事,朝中文臣武将三司六部御史台,竟无一人站出来反对,就好像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而叶荀除了刚被封侯的几日有人谈论,之后就在上京神隐,没有任何存在感。
一个圣上亲封的侯爷,在上京没有存在感,甚至连谈论他的人都没有,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存在感
所以,沈青衿在赌,她赌叶荀不寻常。
而赌赢还是赌输,就看叶荀这回怎么帮她完成要做的事了。
长公主上门去要嫁妆,侯夫人小王氏爽快应下,长公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日在侯府陪小王氏打了一下午叶子牌,破天荒待到晚上才回来。
原以为要嫁妆的事情就这样定了,只等小王氏办好府里调动就能去取。
没想到还没过两天,长公主就在外面听到些让她暴跳如雷的闲话。
“那帮碎嘴子,早晚有一天撕了她们老太婆欺人太甚来人,拿我鞭子来”
长公主在外憋了一肚子气,回来就把一套琉璃茶具给摔了,越想越气,拿了鞭子就想去沈家找那老婆子算账。
沈青衿闻讯赶来,成功把长公主给拉了回来。
把鞭子夺走交给桃子,再屏退左右,母女俩单独去了内室说话。
“娘亲何故如此”沈青衿问。
长公主藏不住话,一问便说
“我要取回自己的嫁妆,再正常不过,那老你祖母竟用那般恶言编排我,我要去找她算账。”
沈青衿挑眉,似乎并不意外,问“都说什么了”
长公主不想女儿伤心,遂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沈青衿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说“娘不说我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说你疑心病重,心胸狭窄,斤斤计较,外加一个目无尊长呗。”
长公主面色一变,急声问“你也听说了我去撕了那帮碎嘴”
“没听说,猜的。”沈青衿按住欲起身的长公主,说“我早知道您要从沈家取嫁妆不会那么顺利的。”
长公主疑惑“你早知道知道你祖母会这样编排我”
今日她去赴嬿国夫人的时花宴,席间却被人说了闲话,那老太婆到处跟人说她疑心病重,仗势欺人,沈家辛辛苦苦替她打理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仅一句感谢都没,还倒打一耙,怀疑沈家在账目上作假。
长公主觉得冤枉,她何时说过沈家账目作假
“沈家不想还您的嫁妆,对外放出那些话,目的就是逼您打消取回嫁妆的心思。”
长公主取嫁妆这件事,看似主动,但因过去了十多年,主动变被动了。
所有人都会想,长公主十多年来没动过取嫁妆的心思,如今突然决定,定是跟沈家有了矛盾,心生不满。
此时若长公主说是,我就是不满。
那别人会说你早干嘛去了不满意还让沈家白白帮你打理了十多年,便宜占尽就想走
若长公主说没有,我没有不满。
那别人也会说没不满你取什么取那你不是仗着势大故意折腾沈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