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时除身中巨毒还一身伤外,两手空空啥都没有。
走时匆匆没留几句只言片语,村民们许多甚至都不晓得他们的长相。
那可是福娃神人师傅的朋友,高人的朋友自然也会是高人,出于敬畏,没几个村民敢往他们脖子以上瞧,觉得那是亵渎。
老祈家人都有些不舍,渊少爷睿智,吴大话多风趣,辰一沉默但勤劳,各有特点,也各拢住某一群人的心。
比如沉默的辰一,探路什么的这几天他不用人说自个就去了,休息时看到老祈家的汉子们练刀他也会跟着进来比划,孩子们扎马步他也会加入,老祈家的人哪错了,他还会指点一二,俨然一个孩子王。
化名吴大的吴昊远风趣话多还嘴甜,很得田老太和叶三妮等一众妇人的喜欢,经常把她们逗着咯咯笑,最重要的是,他会打野味,赫然是妇女之友。
君宸渊这个渊少爷光是博学这一块,就能吸引住老祈家都读过书的这拨人,不过他主要被祈老头霸着,其它人反而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只觉得这人沉默,威严,看着比看到县丞大人还吓人,不怎么好相处的感觉。
叶三妮就说“我都不太敢站得离他太近了,好像一走近就有冷风扑过来。”
人在都不敢说人坏话,就那骨子里发出来的本能畏惧,她也说不上来是为啥,明明人也只两眼睛一张嘴。
钱兰花也皱着鼻子赞同,“嫂子你都敢问他吃啥,要不要热下吃,我都不敢。”
就李琴这神经粗的毫无感觉,这会只觉得,,哦,“难怪一到吃饭,你们都是让我去给他们仨送饭。”
祈老头和田老太坐一块没提这仨,对他们来说,那三人就跟曾经人生中的那些过客一样,未必有生之年还会再见。
提起来反而伤感,不若不去想。
“我看二牛媳妇快了,那几天赶山道可能给抻着了,她又胆子小死撑着,进了鹤丰镇后才悄摸跟我说肚子不舒服。
我请了高大夫过去瞅了眼,还好咱们一路见着草药就采,高大夫说安胎药能凑得出来,先喝着。”
这不出鹤丰镇后二牛媳妇都坐板车上被推着走,可就是坐车它也颠呀。
田老太好几次不放心的往后瞧,都看到二牛媳妇拧巴着脸在揉肚子。
“我倒是盼着她早些生,这儿不算太热也不冷,要是往前又热又缺水的话,孩子生下来就得遭罪。”
也不太能养得活。
祈老头往人群堆看了眼,二牛媳妇所在的地方离他们家近,又一直躺板车上又高着肚子,很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到。
巧的,祈老头看过去时二牛媳妇正如田老太说的很不舒服般的揉着肚子。
祈老头叹了口气没吱声,生孩子的事谁能说得准,当初他媳妇要生泰子时,那都过了月了,熊孩子就是不出来。
祈康安端着空调祈宝儿正在巡视,边左右看着情况,边和祈宝儿说话。
他是整个老祈家最盼着那仨走的一个。
眼神骗不了人,那什么渊少爷瞅他闺女时和爹一样样的眼神,他要还看不出来那货是想抢他闺女他就是个棒槌。
走了好,走了好。
“宝,你说他们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大事”比如去暗杀宣王什么的。
也不知是不是平头刀给了祈康安自信,他竟然一小老百姓现在都敢去想暗杀王爷的事儿。
祈宝儿声音微有些不自在道“爹,人都走了,再说那也不是咱能过问的事啊。”
要是这会吴昊远还在,听着她这大言不惭的话,一准会送她一个天大白眼,再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