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一郎在另一边蹲下,视线在兔子的脖颈处停留,直接砍脖子吗无一郎有些迟疑,还是别的地方。
过了几息,无一郎还没动手,雪忍不住询问,“二哥,你怎么还没动手呢。”
“你的手离它的脖子太近了。”
雪瞅了瞅,发现确实是,“但是我离远点,它就要乱动。我相信二哥的”
视线瞄过菜刀,雪接道“刀法。”
无一郎盯着兔子的脖子,挥刀,兔子的脖子应声而掉。
血花也四溅了出来,雪能观察到,也只抬袖子遮住了脸,衣服上还是沾上了血。
对面的无一郎更惨,脸颊出沾染了血花,衣服和自己一起遭了殃。
雪放开了兔子,拿起木盆准备去接水。
要想舀水就得进厨房,有一郎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本想继续冷战,结果就看到了雪身上的血。
有一郎不懂就这么会功夫,自家妹妹又去做了什么事,“你身上的血花是怎么回事”
雪刚给自己的木盆舀了两勺水,动作轻柔,不想吵到有一郎。没想到有一郎会叫自己,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在和二哥杀兔子。”
听完雪的话的有一郎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就发现自己的蠢弟弟将兔子肢解了,脸上衣服上都是血。看到有一郎来了,脸上浮现笑容。
有一郎把跟在自己身后的雪拎了出来,从无一郎手中夺过菜刀,脸色微寒,“都给我去洗澡,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一只手从下面伸了出来,“兔子”
“兔子不要管,我会处理的现在就去洗。”
雪默默收回手,和无一郎离开现场。
有一郎盯着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离开,才低头看了一下树墩上的兔子叹了口气。
等雪和无一郎各自洗完澡后,饭已经做好了,刚才的那只兔子已经被切成丁干炒了。
有一郎把菜端了上来,无一郎和雪一个人拿碗,另一个人拿筷子。在天黑前吃上了晚饭。
酱油煮萝卜是无一郎很喜欢的菜,所以经常出现在时透家的饭桌上。
有一郎看着无一郎一心夹酱油煮萝卜,雪也把酱油煮萝卜夹了好几块,又看了看根本没有动过多少的干炒兔丁。
雪恰着饭,却似乎突然感觉到了危机,在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有一郎正盯着那道兔子看。
难道有一郎想吃,但是更想把肉留给自己和无一郎,就一直盯着看。
哦,雪点了点头,站起来给有一郎的碗里夹了两筷子肉,有一郎看了过来,雪露齿笑,“大哥快吃,别客气。”
有一郎眼中晦涩,看了看自己碗里堆得冒了出来的兔子肉,抬头问,“你不吃吗”
我不吃啊,我又不喜欢吃,雪心想。于是雪很是随意的回答,“不,我不吃。”
你不吃,你还要杀兔子,搞得自己一身血,有一郎又转头问无一郎,“你不吃吗”
“我”
无一郎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雪堵住了,雪给无一郎也夹了两筷子。
无一郎倒是没有拒绝,妹妹给自己夹的,就吃了。
很好,两个人都吃上了,盘子里应该还能够他们吃一顿。有一郎拿过桌子上的盘子,直接给雪划拉了一大片肉。
“全部都给我吃了。”
雪刚想抗议,就听到有一郎语带威胁之意,立刻吞下了自己想说的话,扁了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