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萧珺玦道“你不是嫌脏吗我就治治你的毛病。”话音一落,他就将荣昭往田里一放。
“啊”荣昭愣了三秒,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往萧珺玦身上蹿,“你快抱起我,抱起我。”
周围百姓被楚王楚王妃这一出弄的大笑,这小两口打情骂俏到田里来了。
“你现在脚下踩的这片水田,里面不但有泥有沙,还有粪便,算是最脏的地方。你踩过最脏的地方,以后面对什么都不会怕脏了。”萧珺玦的手段很霹雳,直接将人往绝路上逼。
荣昭欲哭无泪,忿忿的瞪着他,牙咬得直痒痒,“行,萧珺玦,有你的”
仿佛真如萧珺玦所说的,踩上最脏的地方,便什么都不怕,可能这也叫做破罐子破摔吧。荣昭不再尖叫,也不往他身上蹿。
“下面,扶犁赶牛耕田”萧珺玦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荣昭就这样被萧珺玦带着往返犁地三趟,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见王爷王妃干上农活,围观百姓都纷纷帮忙,连秋水孤鹜几人也挽起裤脚下田,众人有说有笑,把务农当成了乐趣,没多久就将这一大片的田地全都耕好了。
从地里出来,荣昭的脚就磨了两个水泡。这水泡不看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但这一看,荣昭娇气的性格就又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走了,就差躺地上撒泼了。
没办法,萧珺玦只好背着她去坐马车。马车和田地距离不近,走过去也要两刻钟的时间。
荣昭趴在萧珺玦的背上,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彼此之间可以清晰听到对方的喘息声,那么近。她歪着头打量起他,慢慢地,嘴角就蕴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她跟骨头散架似的,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甜甜的,和喝了蜂蜜似的。
“呀,原来王妃那日来许愿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王爷啊。”夜鹰刻意大声道,还特地从树上摘下一条黄布条,拿给萧珺玦,“王爷您看。”
从秋水那里得知在王爷生病期间王妃到百福树这来为王爷求福,正好赶上今日王爷出城为母亲烧纸钱,他灵机一动就将王爷引来此处。
萧珺玦看了看,果然写着他的名字,字不算好,但还算端正。他见过荣昭的字,所以知道确实是她所写。
并没有说什么,还给了夜鹰,然后就往马车上去。
夜鹰闹不懂了,蹙蹙眉,难道王爷不感动吗
夜枭盯着夜鹰手里的布条半天,原来是他错怪王妃了,还以为她在王爷生病期间对王爷漠不关心,只知道玩乐。
回城的时候,路过卖首饰的一条街萧珺玦突然叫停,走了好几间店才回县衙。
他回来的时候荣昭还在凉亭里刺绣,她一直抿着嘴笑,像是有什么喜事。确切的说,从萧珺玦离开她就一直在笑。
“给你。”萧珺玦从怀里拿出一只金钗递给荣昭。
荣昭不明所以,望着他,萧珺玦道“那日你的钗不是坏了吗这支和那只看上去差不多。”
被方德裕夫人行刺的那一天,打斗之间荣昭头上的钗掉到地上,被踩得粉粹。若是平时的钗也就算了,但那支是荣侯爷在去年她生辰时送给她的,所以格外珍惜。
即便坏的不成样子也被她捡回来,包在丝绢里和宝贝似的,回来的时候也一路噘着嘴,满脸的伤心。
荣昭心头如有温泉在上涌,接过发钗,其实和那只并不相像,但这种东西在男人看来也是一样的。
“谢谢你。”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春波潋滟的双眸往萧珺玦身上一睨,将发钗戴在发间的一瞬突然又递给他,“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别上。”
萧珺玦犹豫了下,还是如她所说给她戴上,荣昭问向他,“好看吗”
萧珺玦凝视着她,点点头,“好看。”
荣昭低下头笑了笑,却转而道“算你会说话,你要说不好看,我现在就踩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