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经过血雨腥风之人,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竟嘶哑着发不出声音来,汗出如浆,可谁曾料想,这银龙不但没向别处去,反而直朝众人逼来,众人已经惊恐得连腿都酥软得站不住了,索性便倒在地上,无法自控地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喊声……。
而此时,银龙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恐惧,一抬头转向着内院飞逝而去。
银龙一闪而没,除了窗棂上还有着一丝电波的飘浮,什么也看不见了。
了无踪影,夜空依旧是那个夜空,小院也依旧是那个小院。
什么也没毁坏,什么也没损伤,什么也没改变。
仿佛从没有出现过古怪的银龙。
众人一起张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志不清。
都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
而这时,突然一声轻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让众人瞬间清醒过来。
那老妪从屋里冲出,口中大喊道:“生了……生了……是个小郎……。”
众人闻言,心中狂喜,不自觉地爆发出一声欢呼。
不想老妪接着道:“常玉是哪个?产妇快不行了,让你进去见最后一面……。”
那四方脸汉子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奔上前,推开老妪,夺门而入。
床上的女子已经看不出年龄了,面容苍白憔悴,她见常玉进来,颤悠悠地抬起右手,指着床头一盒子,含混不清地说道:“留给我儿。常玉,护我儿……周全……。”
常玉一进门就低着头,跪在地上。
此时闻言,用力磕着头道:“主母放心,属下必不负重托!”
他说完,许久没见回应,心中一紧,微微抬眼看去,却见那女子的手早已垂下。
常玉眼泪涌出,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转身出了门去。
回到院里,见那接生的老妪已经俯趴在地上,背心一个血洞,正往外“嘟嘟嘟”冒着血,眼看着不能活了。
常玉无心搭理,他知道兹事体大,灭口是常理中事,只是对着众人道:“诸位弟兄,主母已经去了。临终遗言,望我等护佑少主。”
众人抱拳答道:“敢不戳心竭力!”
“天可怜见,主公终有此嗣,诞生之时,竟天生异象,可见这便是天命,大事可期,你我当同心协力,不负重托。”
这是在说刚刚那条似真也幻的银龙了,对此大伙都心有余悸。
众人再次抱拳答道:“敢不戳心竭力!”
“如此,那就依之前商议行事。”常玉满意地点头道,“三弟,所托付之人确实稳妥?”
右边一个高大的汉子应道:“大哥放心,此人忠义,当年我于他有救命之恩,几天前我便已经与之谈妥,必不会有负所托。”
常玉眉头一皱问道:“你可已经将底细告之于他?”
高大汉子急忙摇头答道:“我岂会如此不懂事。大哥放心,我只是告诉他此子是一逃难妇人所生,妇人垂危,我恰巧路过,如此而已。”
常玉点点头:“如此便好。他可起疑心?”
高大汉子答道:“或许有疑心,不过他最多也就是疑心此子是我私生子,不会疑心其它。”
常玉这才舒展眉头,道:“一会送点钱财给他,让他不可亏待了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