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轻轻笑了下,音色低醇“还想要什么”
居然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怀歆本来有点纠结,但想着来都来了,还是要随心所欲一点,便指道“这个稻城之春。听名字不错。”
“嗯。”郁承对老板说,“那再加两杯这个。”
两杯,不是一杯。
怀歆心里微漾了漾,又开始感叹他果真是个妙人儿。
当你发现一件新奇事物的时候,想尝试又怕踩雷,这时候如果有人陪着一起,是会受到莫大鼓舞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并非所有男人都有天赋领会。
但相辅相成的,拥有这种能力的男人也确实危险。
这家店的服务很好,点的酒很快就上了。
店员替他们开了瓶,郁承便接过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倒酒。倒完她的,再倒自己的。
他向她举杯,怀歆会意,自然地与他碰杯。
清脆叮咚的一声响。
台上的民谣歌手换了另一首歌,节奏略显轻快,好像不是很适合聊天。
于是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喝着酒。
直到第一瓶啤酒见底,第二瓶只剩一半的时候,郁承才继续刚刚戛然而止的话题。
“我辞职了,最近没有什么事,所以出来散散心。”
怀歆抿了抿唇,没出声。
其实她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辞职,几百万年薪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么安稳又体面的一份工作。
郁承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淡声道“其实我做这个决定,考虑了有一阵了。”
“”
“如果说要简单概括的话,就是我觉得有点厌倦了吧。”他举起酒杯啜饮一口,难得坦白自己内心的想法,“占用太多时间了,好像没有最初那么值得。”
“那你之后呢”怀歆禁不住问。
郁承看了她一眼,勾起唇,眼底莫名有了些笑意。
方桌窄小,他略微向前倾身,离她耳畔稍近“眉头皱得这么紧,担心我找不到工作么”
男人音色低缓,在这天然幽暗暧昧的环境下显得更加磁性动听,怀歆脖颈处猝不及防一阵酥麻,有意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条件反射般弹开。
“不是。”
她舔了下唇,斟酌着想说些什么,但不过少顷,郁承又靠回椅背,语气清浅散漫“两个月的休息期,差不多等到过完年,我就会入职新公司。”
“诶”怀歆差点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是在”
“以后你会知道的。”郁承淡淡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随手把玩,略显漫不经心。
怀歆有些微醺,只当作是他的托词,很有分寸地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驻唱歌手换了一首安静的情歌,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她也没开启新话题,只是撑着脑袋听歌。
郁承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显示有人来了短信,他大致扫了一眼,拿起来回复。
怀歆一边发呆一边鼓着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虽然她作为“isa”时没有分享太多的行程给郁承,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必须来一个结尾,以便和她本人更加区分开来。
两人回到民宿之后,怀歆换了睡衣窝进被子,登上qq,给郁承发消息。
她按着语音键,娇声道“给哥哥报告哦,我明天要回北京了。”
过了几分钟,他回“这么快”
语气温缓,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怀歆便道“对啊,其实该看的也都差不多了。灵感也收集完毕,所以就回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