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他的双眼,不断地在他面前询问“就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管别的事呢”
“有昭昭陪着您不就够了吗”
“您喜欢昭昭吗”
双手捧着他的脸,她吻上去,轻
轻地说“当下,很好。”
眼前的人,这么冰冷,像尸体一样,不、不对,他本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尸,是在她强行把他留在地狱里,不许他重新回到人间。
就像她非要把他留在幽月山一样。
灵墟宗,终究不是魔神应该留下的地方。
青年精致的眉眼在她眼前沉寂下去,
他睫毛颤抖,额角渐渐产生动情的汗珠,沿着高挺如玉鼻梁渐渐滑下,他注视着她,喃喃地唤“昭昭,昭昭。”
“我在。”
隔着没有那么远的距离,泛着金光的阵法中央,那一条手臂正在缓缓溶解。
清言面前漂浮着那颗镇魂石,正在拼尽全力地施法。
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逼自己不动不想,只专注于眼前的一切,可闭上眼,脑子里都是负伤的师昭独自出去阻拦魔神。
杀了魔神。
他一定要杀了那个魔神
清言提气猛地逼出更多的灵力,眼前的镇魂石越来越亮,几乎将水面激得乱溅。
天地之间,也有了异象。
有时天生异象,并非是因为谁在施法操控天气,而是天地万物感知到了什么,与天道并肩的神失去了手臂,其实也是一个值得预警之事。
如果巫羲连这都感觉不出,那他枉为魔神。
这本就是一场赌博。
在狂风暴雨的轰鸣声中,她看着他的目光渐渐褪去了动情的暖色,他也渐渐从那一股冲动之中冷静下来,变得理智而冰冷。
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颈子,感受到下方血液的流动,字字冰得慑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想要,就做了。”
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巫羲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暗,眼尾渐渐泛起诡异的血潮,红得惊心,几乎就在了崩溃的边缘。
师昭看着他,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敢继续开口“巫羲,你敢保证你就没有纵容我吗”
“我方才引诱你时,你就完全没有察觉吗”
“你看。”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笑得惑人“你也是纵容了我的,你也选择了我,这样的结果,哪能只怪我一个人呢”
她鬼话连篇。
他猛地闭上眼睛。
眉峰不自觉地在抽搐,手指死死扣紧,在克制地压抑着嗜杀与愤怒,又浓又密的睫毛不住地打颤,许久,他压抑着痛楚哑声道“你就是仗着我在意你。”
师昭抿紧唇,看着他沉默不语。
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势僵持着,仿佛是一场不顾一切地抵死缠绵。
许久,师昭吐出一口冰冷的呼吸,好像才冷静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重复道“对,我就是仗着你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