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下,找出了前皇帝的近侍为他代领的号,远程召唤了一下。
然后我就隔着窗户看见一个巨大的金属讲台被缓缓搬运靠近,在离我小屋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落地。
不是那种小学时老师上课的讲台,是x国总统大选前四处演讲的那种舞不是,演讲台,长达三十米,几乎能在上面开个演唱会。
我感到十分无语,这大概就是死要排场吧,死了之后烧纸都得给他烧出个地下通货膨胀的。
演讲台落地后,穿着红色滚白边披风、戴着浅金色冠冕的前皇帝在近卫兵的簇拥中缓缓走来了
他来了,排场大过天的前皇帝来了,足下生风,姿态从容,还向近处的摄像头们挨个挥手微笑点头致意。
就差几个美女在旁边吊着威亚给他撒花瓣了。
我忍无可忍地拉开门“我只允许一个人过来。”
呈防御姿态围在前皇帝身边的几个近卫兵应声而倒,肌肉结实的壮汉毫无反应地撞击地面时发出砰砰巨响,差点把前皇帝头顶的冠冕吓掉。
好在他没低头,又扶住了,强自镇定地朝我颔首。
还没等他登上演讲台念那不知道谁给他写出来的发言稿,我抢先开口“安静,我来说。”
前皇帝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身边的几个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转向了我,八成又在星际直播,可能又想用舆论治我。
但只要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没有良心,别人就不能谴责你的良心;如果你没有道德,别人就不能道德绑架你。
所以我随它们拍,慢条斯理地说“你要道歉是吗在我从前的地方,有一个最有诚意的道歉方法。故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我绘声绘色地给星际人民讲述了“负荆请罪”的故事,看着前皇帝的脸色从忐忑变成了青白交加。
四周无人,离我和前皇帝最近的是那几个不省人事的近卫兵,再者就是远处两片营地里可能正在用各种科技手段观看现场直播的其他人。
但这一片寂静中,前皇帝被逼到绝路的急重呼吸声是那么清晰响亮。
“荆条这里可能没有,不过那边有片树林,里面有多棘树,可以就地取材。”我好心地提示道,“哦对,按照我家那里的规定,要脱掉衣服,至少背六根荆条,才算是有诚意的道歉。”
前皇帝哆嗦着嘴唇,下一秒仿佛就能翻白眼昏过去。
“你让朕献上荆条,求你用荆条来鞭笞朕”他怒极发问。
“不,我还没说完呢,”我轻松地说,“绑上荆条的人还得跪下等待,不被原谅就不能起来。”
“跪跪下”前皇帝抖得更厉害了。
“对,”我低笑,重复,“跪下。”
话音刚落,前皇帝扑通一下就双膝重重着地跪了。
我“”
前皇帝“”
黑猫转头看了我一下。
“看屁啊”我愤怒道,“我用没用能力你看不出来他是自己被吓得腿软跪下的好吗”
黑猫“喵。”
“你现在知道装猫喵喵叫了你又不是以利亚这全是你的烂摊子”我更气了,“这堆垃圾你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