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似乎是他同事,气急败坏地询问聂攰去哪了,好好养伤别到处跑啊。聂攰说这就回去,挂了电话,他一回头,对上抱着手臂的女人。柳烟看着他,“伤口疼吗”
聂攰一愣,他顺着柳烟的视线,偏头扫了一眼。
风吹起,衬衫却粘在腰腹上,血色晕染开。
他顿了顿,说道“没大碍。”
透过衬衫,可见他线条分明的肌肉,柳烟收回视线,朝马路边走去“走吧。”
酒吧她只留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因为很久没开,车身全是灰尘,酒吧经理给她开了过来。
经理是个年轻的男生,从驾驶位上下来交车子时,看了柳烟身后那高大的男人一眼。
男人眉峰凌厉,也看他一眼。
两人错身而过,聂攰拉开副驾驶上了车。
柳烟看他一眼,问道“住阿姨那儿”
聂攰嗯了一声。
车子启动,这地方她算得上很熟悉,聂攰的父亲在部队的时候,他母亲就喜欢呆在黎城,她是黎城本地人,家族不算大,但很富,这个富并非做商业,而是他们家族地多。
有种土地主的意思。
城中村这一片都是他们母亲族人的房子,还没拆。车子在巷口停下,六年前的环境跟现在的环境相比,区别并不大,这个点这里依然热闹,人来人往,尤其是电动车。
聂攰解了安全带,手机又再次响起,他拿起来看一眼,对柳烟道,“你回去注意安全。”
柳烟手搭方向盘,“老同学,不是说聚聚吗连杯茶我都还没喝过呢。”
聂攰开门的动作一顿,他按着手机放在耳边,偏头看她,几秒后,他说“好,给你泡杯茶。”
柳烟一笑,推门下车。
一下车就听到不远处的窗户有人在吵架,隔着阳台,三条街内都能听见,房子是真没什么隔音。
聂攰这一通电话还是武警支队的队长,叨叨絮絮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聂攰应了声挂断。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楼道。
柳烟看着楼道下放着的电动车,说道“这儿真没变。”
聂攰跟着扫一眼,道“嗯。”
现在放电动车,以前放单车,是他的单车,他用来带她的,他目光转而看她,柳烟手插裤袋里,一身裤装干净利落,手腕上的腕表襄着一圈的碎钻。她也抬眼,看他一眼。
四目相对。
又近又远。
三楼到了,聂攰家里有人,门开着,里面灯光倾泻出来。听见脚步声,武警支队队长陈鸣走出来,人没到声先到,“聂帅啊,你要是嫌家里不好休息,就住到军区医院去,或者我明天派个人跟着你”
你字后面在看到聂攰身边的女人时顿住,他立即看向聂攰,挤眉弄眼,用眼神表示谁啊,谁啊,聂老知道吗。
聂攰“同学,柳烟。”
“这是我战友,陈鸣。”
柳烟冲陈鸣点头,落落大方“你好,陈队长。”
“你好。”陈鸣点点头,看到聂攰进门,便道,“这房子那么久没住,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我买了一些吃的还有日用品,明天你记得去换药。”
聂攰的伤口裂开是在右边,他进门后,拉个椅子坐下,椅背挡住了伤口,他倒了杯水,对陈鸣说“谢了,明天我会记得的。”
随后,他将杯子递给柳烟。
柳烟含笑接过。
陈鸣见状,也察觉出他们老同学有话要聊,何况还是女同学,他成电灯泡了,他抓抓头发,“好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