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林、书颖面面相觑,书颖想了想问道“他不会去京城吧我们一路来并没有遇上他。”
柳母轻叹道“应该不至于。怕是去了水镜真人、横舟禅师那里,走之前还称要出家。”
书林、书颖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书林才道“师父为何要出家是要学裴哥的师父吗”
柳母叹道“你们师父自小与别个不同,事事都有些不一样的主意。”
书颖想了想,问道“那让师父的朋友劝劝他,不知行不行呢出家有什么好的,我在京里还有人劝我出家,我就偏不出家。”
柳母奇道“孩子,你小小年纪,怎么有人如此狠心劝你出家呢”
书颖低下头去,才说“因为我沾上了一桩极荒唐的婚事,他劝我出家是想我好避开这婚吧。但是,这种事能避,不出家我也避得开。要是避不开,出家也没有用。”
听到“出家避婚”,柳母算是找到知音了,只不过他们都是小辈,她不便跟他们说得太多,只道“你们师父独来独往习惯了,所以考虑出家。可是人这一辈子还是热热闹闹地过更好。”
说到这里,下人来问叶家兄妹车马行李安顿之事,柳母道“安排在靠近老爷院子上房吧,让秋儿添置用具陈设,不可慢怠”
书林、书颖又起身施礼,口内道打扰。他们兄妹二人本就打算在南阳租个院子更加自在,只在学武困惑时去问,没有想在柳家长住。
柳王氏拉着书颖道“你们是弟的徒弟,只当是在自家一样,有什么缺的只管来告诉我。”
兄妹二人又称谢,柳王氏又道“今儿不巧,不但你们师父不在,我们家老爷去巡庄了。”
书林道“原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
“不用如此外道,你们一路风尘辛苦,先去安顿休息一下吧。”
兄妹去收拾休息,傍晚去老太太院子赴宴,送上礼品。
书林在宴上见着二房柳墨雨和他的两个儿子,书颖也见着了二房太太崔氏和两个柳家女儿。
这柳崔氏倒和书颖母亲是同族远亲,崔氏本枝族人丁繁多,只不过现在已不是权贵了。如今书颖的外叔祖还有个子爵爵位,因为书颖的外祖在任上早逝,又没有儿子,只能兄终弟及。
崔家一门爵位虽然已经不高,但是崔氏一门余威犹在,女儿都比较好嫁。书颖母亲在父亲已逝时,叶家也不会毁婚,柳崔氏是远枝崔家女儿,属于平民了,还能嫁到南阳侯堂弟,也属于高嫁了。
叶家兄妹两个大祸害让二房的孩子是大开眼界,特别是柳家的女儿,不过十五六岁柳思言,遥遥见着书林,芳心大乱,不过她也已经定亲。
二房的两个成年儿子已经成亲,他们对着书颖虽然惊为天人,但是知道她是伯府的姑娘,不可能嫁于柳家二房儿子做妾。
在柳家休息一夜,兄妹二人便说要在南阳租个小院长住着,方便跟柳墨卿学武。
柳母极力留客,书林作为长兄再推辞,又道“师祖母厚爱留住,原不该辞。只父亲允我们兄妹二人出来学艺尊尊告诫,不得给师父家添麻烦。让我和妹妹租个院子住着,学会自己料理庶务,知道些柴米油盐,那也是学问本事。”
柳母这才知道留不了客,便让二房柳柳墨雨帮他们寻一寻外头的院子。柳墨雨在南阳县做师爷,这些庶务倒是他所擅长的。
竹隐寺中,柳墨卿正与横舟禅师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