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不由得心中气极,左右看看苏婵儿和韩湘湘,苏婵儿不语,韩湘湘却道“爹,那是先帝”
韩平气恼,压着声音道“太妃不通朝政,文武皆不通,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妄议朝政之事。好生在宫中为先帝服丧才是正理”
韩湘湘不禁委屈之极,太皇太后看看手握两张牌也不管用,不甘道“苏相公、韩相公,哀家真不敢相信,连你们也被那妖妇所惑”
书颖冷哼了一声,说“若不是太皇太后欺人太甚,朕何必将大实话说出来若有辱先帝名声,也是你为母不慈你少时事奉真宗皇帝,有了身孕时不思养着身子,还和旁人置气,这才令先帝有娘胎里来的病根。
先帝本活不过二十五岁,当年为他调养的太医估计个个心中有数。所以当初朝中大臣还有人提议接懿王世子进宫教养。朕伴驾几年,起居注中也有记载是怎生情况。朕跟几位太妃不一样,并不喜欢先帝宠幸。
因为一旦先帝宠幸,朕必要耗损真气为他温养经脉和五脏、再开方为他做药膳补身,生怕他精力不济无法理政,更怕他因这内帷之事折了寿数。可是天下哪里还有第二个女人有朕这个能力”
太皇太后尖声道“你胡说八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能耐先帝的病根还是哀家的错哀家生他养他,你撺掇着他不念哀家生养大恩,此时还要往哀家身上泼脏水
你就能帮玮儿,别的女人就会害死玮儿不过是你想独宠后宫的借口这个天下是哀家的皇儿的,不是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恶妇可以染指的,你想继续临朝,除非哀家死了”
书颖呵呵“那你还是死吧。”
太皇太后惊道“你说什么”
书颖轻笑“在临朝和你死两件事上,朕选择让你死。你想活,延福宫还是你的荣华养老之地,你想死,你上吊、服毒、撞墙都请便。”
太皇太后这时真的气血上涌,突然晕了过去,还是张映彩和韩湘湘接住了她的身子。
韩湘湘妒恨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好歹是你长辈,你纵使权势滔天,这气死婆母的罪名,你可担待得起”
书颖皮笑肉不笑“你的意思是,她在我产后天来逼宫,我该让她”
韩湘湘道“纵使太后娘娘眷恋权位”
本来被书颖方才的豁出去的话震惊的韩平喝道“住口”
韩湘湘不甘道“爹,你就看着太后娘娘大逆不道”
书颖冷冷道“民间婆媳有一种仇,叫月子仇。太皇太后有身份在,朕不能杀她,只不过不会阻止她自裁。可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朕月子期间欺上门来参与逼宫”
韩湘湘听到她冷冷的逼宫二字,隐约觉得严重了“你想干什么”
韩平跪倒在地“臣教导无方,太后娘娘息怒。”
书颖悠悠道“韩相公,早有宫人禀告于朕,淑太妃当初侍奉先帝时用了秘药损了先帝的身子,证据、证人都掌于朕手中。原念韩卿处世尚还敞亮,也念朕嫂子是韩家女,朕原压下此事想留她一命。
可事到如今朕再留她的命,他日朕若领兵在外,便有人敢不奉军令,朕稍有个伤风感冒,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逼宫谋逆。”
韩平冷汗直冒“臣决不敢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