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迪尔完全不知道他继承的“遗产”里有很多人,他们负责打理着这些产业,也负责很耐心地完成现任财富主人的心愿;对于阿尔伯特这种莫名其妙、资历平平却一步登天的人,大伙都郁闷坏了。
加迪尔曾经见过的、现在代理他作为阿森纳大股东做事的安德森就是对阿尔伯特很是不解,他觉得,对方一是个不靠谱的意大利人,连个法国血统都擦不上;二不是藤校或牛津剑桥出身;三,工作平平淡淡高不成低不就,在金融业举步维艰干不下去摇身一变经纪人就这种人,怎么偏偏上位成功了呢
他想到这件事就很伤心,于是在阿森纳的身上用了吃奶的力气,试图做出成绩来让老板加迪尔看到,从而顶替掉“不合理上位”的阿尔伯特,可惜加迪尔对他的夸奖全是不走心的,但安德森这个英国人却在“哦,安德森,你做得真是太棒了”“你是最好的”“我爱你”这样的台词中完全迷失了,自认为自己马上就能被提拔换位,顶替阿尔伯特的位置。
如果让他知道加迪尔想的是干得这么好那就一辈子在阿森纳干下去吧怎么样,他可能会去死
言归正传,那就是加迪尔根本不知道阿尔伯特身份上的这种转变。所以在对方乐呵呵地跟他告别、约好26号再见时,他还很有感情地问了一句“怎么都没见你再带别的球员什么的了呢我看别人都会带的。”
加迪尔也不是忽然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这个别人就是把卡卡给送来的门德斯,他忙得像个陀螺,连轴转去应付手里各位球员主帅的需求,给他们擦屁股。
小美人这才发现阿尔伯特只能挣他一个人的钱,虽然说每年拿着千万欧元的年薪,商业合同也有一点抽成,但是这和运作球员转会不断抽取佣金锁积累的金钱显然是不能比的。
于是他就这么顺口一问,还包含了一种“哎呀是不是我太麻烦了害得阿尔伯特根本没精力去带别人”的不好意思。
谁知道经纪人的脸却瞬间白了,和蔼的圆脸蛋上血色尽失,他本来看起来高大精神到像个圣诞老人的,此时依然像,不过是一个爬烟囱失败、摔下去扭到脚,然后快要一命呜呼的老头子。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尖锐和难以置信“什么哦,亲爱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合你心意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行为,是不是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一定是想要挑拨离间”
阿尔伯特可是一个很风趣幽默、情绪稳定的人,捧着肚子能乐呵呵一晚上的类型,加迪尔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眉毛飞舞、整张脸都不听话地扭成一团的样子,顿时吓到了“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小美人后悔了,他感觉自己好心的随口一问却让阿尔伯特的圣诞快快乐感完全消失了,他本意绝不是如此,也完全没觉得对方哪里做得不好。
紧急再三解释和挽救之后,阿尔伯特才勉强放下心来,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加迪尔还有卡卡告别;但是他转身出门就开始怒气冲天地打电话查内鬼了,第一怀疑对象就是现在正主管着阿森纳的安德森,靠着这项事业,他在加迪尔面前总有打打电话闲聊两句、送个礼物偶尔吃吃饭的面子,每半年更是雷打不动有一次工作会面的,比别的人都要强很多。
“这狗东西。”阿尔伯特越想越觉得很对,全天下也就安德森和他不对盘了,忍不住骂骂咧咧“打这种挑拨离间的主意,想把我挤走”
而另一头的加迪尔却以为没有什么误会,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他很开心地和卡卡安排了两天三夜的内容今天晚上装饰房子,明天出发去泡温泉,晚上回家吃圣诞大餐,后天再出海去鲸鱼。
“地中海里没有鲸鱼呀。”卡卡一脸懵。
“我们坐飞机去北极,很快的,妈咪送给我一辆协和式飞机做嗯,做庆祝我马上要得金球奖的礼物。我们可以偷偷飞飞超音速”
加迪尔差点说漏嘴了这飞机是为了给他庆祝米兰收购成功的,幸好他咬住了,兴高采烈地比划了一个“咻咻”的手势。
卡卡更震惊了。
“加迪尔,我以为协和飞机早就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