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温柔一笑“多谢池兄。”
说罢也不再逞强,回屋枕着手臂趴下,将脸埋在臂弯里。
发烧的后遗症还在,脊骨阵阵发冷,提不起什么力气,谭玉书只想尽快睡着,撑过这场虚弱感。
不过他的愿望落空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谭玉书抬头:是池母
池母说去就去,到田里摘瓜,正挑着呢,突然间窜进来许多白猪。
别看猪这种东西是家养牲畜,但它性子凶着呢,一到地里就开始啃瓜,还有一只冲着池母就窜过来,吓的池母尖叫起来,随手摘起一个瓜向猪脑袋上砸去,才把它吓跑。
惊魂未定间,路边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根树枝哈哈笑着,池母一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子,顿时勃然大怒:“你个烂a,要干什么”
那人被骂了却没事人一样,打着酒嗝笑嘻嘻道:“哎呀老嫂子,你这几声把我骨头都骂酥了,我在这放猪,顺道看看你”
看着跑到地里祸害的猪,池母眼睛都气红了:“你给我滚”
那混子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李老板是存心看上池家那块地了,正好前段日子“真假少爷”的事爆出来,周家明里暗里的整池家,他便借机向池家施压,没想到池父真就死扛。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让池家缓过劲来,他那小舅子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池家的瓜不仅卖不出去,连地都种不成。
朱老三是镇上有名的流氓,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每天灌几斤酒,对着每个打他面前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胡咧咧,趁着人不备就偷点东西,进派出所和回家一样。
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别人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久而久之只能躲着他。
李老板的小舅子就想出这么一个损招,雇朱老三去池家搅和。
池母又气又怕,但想着家里有两个成年男人在,顿时有了主心骨,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回去找池砾商量对策。
早在听见池母的叫声时,池砾和谭玉书就冲了出来,池家的房子地势较高,刚好把所有情形一览无遗。
池母焦急的跑回来:“儿子,这怎么办啊”
池砾脸色阴沉:“报警。”
池母跺脚:“他那种滚刀烂肉根本不怕”
光天化日,竟然有如此泼皮无赖欺压农户,谭玉书当即转头道:“池兄,可否把在下的刀还来”
池砾果断回绝:“想都别想。”
“现在情况特殊”
“杀人犯法。”
“只是吓唬吓唬他”
“携带管制刀具也犯法。”
再次讨刀失败的谭玉书有点沮丧,只能回屋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
池母看着顿时惊叫起来:“可不敢拿这种东西啊,闹出人命你这辈子就毁了”
谭玉书提起刀微笑:“婶娘放心,谭某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