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了一些不太油腻的鱼羊肉、兔肉、糕点、面食、热羊奶。至于新鲜蔬菜,连皇帝都吃不到,更不用说酒楼里面了,只能点一道“雪中一点翠”,嗯,俗称炒白菜。
池砾看他熟练点餐的样子,心下冷哼,不常来骗鬼哦。
雍朝的规矩,只要不是当面杀死的肉,和尚便都能吃,也没有什么忌讳可言。
池砾尝了一下这里的菜式,虽然没有现代那么齐全的调料调味,但厨工技艺精湛,将食材本身的鲜味发挥到极致,味道干净,对于池砾来说反而更顺口些,不由多吃了点。
不过再吃下去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便放下筷子,剩下的全归谭玉书。
谭玉书毕竟是个武人,人看着瘦削,身子可不弱,力气更是不小,食量自然也大。
平时和外人宴饮应酬,为了不显得粗鄙,谭玉书总不好吃太多,但他和池砾同住同食了一个月,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装了。
一顿饭下来,花费了两千六百文,谭玉书便摸出几块碎银子,招呼小二称重,称出来差个几钱,不过见谭玉书是常客,便大方的给免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从飞仙楼出来,两个人也不坐车了,一起漫步回去,途中偶遇一间医馆,谭玉书心中一动“我看池兄的胃口一直不健,是不是脾胃有损,要不要看看大夫”
池砾一向是不怎么相信中医的,可谭玉书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他也不好出口回绝,只能跟进去了。
坐堂大夫一看,就让池砾伸出手,谭玉书好奇的问“我们俩一起进来的,为什么您先给他看呢”
胡子花白的大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比一头牛都壮,给你看什么”
“呵”池砾没忍住笑出声。
谭玉书
虽然这句话是在夸他身体好,但他怎么有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然而很快大夫就板着脸对池砾道“你笑什么,年纪轻轻,身体漏的就和渔网一样。”
“哈”这次轮到谭玉书笑了。
池砾幽幽的看向他“很好笑吗”
谭玉书立刻收敛神色,正色道“不好笑,我刚才被口水呛着了。”
“哈哈哈”这下轮到大夫被逗笑了。“肝气郁结、心血不畅、脾寒胃虚、手足冰凉、少眠多梦”
切脉观色后,老大夫一言一句的给池砾断着症,每一句都直戳要害,池砾心下微惊,这个老大夫莫非真有两把刷子
谭玉书在一旁听着大夫的话,只觉得他池兄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哪是好的,不由着急“这么严重吗可有办法医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需要慢慢调理,不过是否能痊愈,还看这位病人。”
“怎么讲”
“他的一身病都出在气血凝滞上,心气不舒,如何能痊愈看你这小郎君年纪轻,有什么不可化解之事,天天板着脸,活似有人欠你钱一样。每天笑一笑,自然百病自愈。”
池砾
这种“唯心”科学他才不信呢
谭玉书听着却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池兄确实应该多笑些。”
“而你得少笑些,开心时笑,伤心时哭,顺乎自然,才是养生之道,强笑亦伤身。”老大夫却转而对谭玉书道。
谭玉书
不是说不给他看病吗
池砾听到这却肃然起敬神医啊
既然认了神医,就得让神医治病,老大夫命令池砾去屋内脱掉衣服,然后掏出一排银针。
从屋外等着的谭玉书觉得不应该高兴,但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咦池兄也被扎了吗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池砾终于神情萎靡的从里面走出来,在里面不仅做了个针灸,还拔了个火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