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顿时火气上涌“丢了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这种贴身的东西是好丢的吗”
“一时没注意,对不起娘”
谭母眯起眼,怀疑道“是真丢了,还是你送给什么人了”
“怎么可能,娘,我是个读书人,也知廉耻,绝不会私相授受。”
那个荷包其实是池兄抢去的
谭母审视了他一遍,确实像真话,便放过了他。
把新荷包交给他,转身离去,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茬她儿子过了年就二十三了,别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么大孩子都有了,只有他还连桩亲事都没有。以她儿子这品貌,还怕找不到人嫁当年是他在边关没办法,现在安定了,肯定要给他找门合适的亲事等回来就办这事
谭玉书没想到突然就被提上了催婚日程,将荷包小心的藏在池兄肯定看不见的地方上山去了,到的时候才发现庄兄也在。
庄子叔正拿着笔划拉着,嘴中念念有词“丁等丁等什么玩意丁等”
池砾皱着眉道“我让你给这些诗评成四等,结果你都给我评成丁”
“你自己看,这里面能挑出一个不是丁的吗”
谭玉书好奇的走过去,微笑道“池兄,庄兄,这是怎么了”
庄子叔翻了个白眼“你问他。”
两个倔驴怄气,谭玉书花了好大功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打庄子叔那“惊世一文”出世后,无数文人也想来寺里的墙上题诗换韭菜。为了省点粉刷的钱,池砾让谭九哥把有这想法的人领到那一面墙的题厄法寺冬韭面前,有自知之明的纷纷歇了上墙的心思,拿起了纸笔。
韭菜换走后,这些随手记下的诗赋都被收集起来,交到庄子叔面前,每月给他二十两的工资,让他评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结果他评了一沓丁
谭玉书尴尬的笑着,等送走庄子叔后躬身作揖“庄兄的事,承蒙池兄照顾了。如今他不仅衣食有着,且文名日盛,想必不久后仕途也能见光明。”
池砾冷哼“他只顶多算你一个同学,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事”
谭玉书沉吟片刻,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因为他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和世上的很多人都不同。与我这样的人相比,他不够圆滑,所以看起来不够聪明。但我总觉得,正是他这样不会改变的人,才是真正能带来变化的人。”
“什么样的变化”
“很好的变化,像池兄家乡那样。”
池砾冷哼一下,这一刻他觉得,谭玉书才是那个纯理想化的人,抱臂道“你之前说庄子叔他老婆惯着他,我看你才是真的惯着他的人,他成现在这样,你功不可没。”
“哈”谭玉书失笑“这次我不惯着他了,庄兄确实不太适合进入现在的朝堂,强行挤进去,也徒招祸患罢了,所以我觉得他最好先去地方,做个小官。待磕的头破血流后,没有人是长不大的。”
池砾翻了个白眼,庄子叔这样的人,大概也只有谭玉书这样的脾气和耐心能忍受,现在未来,又有什么区别,皇帝不捶死他就算明君了。
聊完闲话,看着那一沓诗,谭玉书无奈道“给诗赋划分等级这种事,交给庄兄来做确实不太合适,因为不合他意的统统是末等,而这世间合他意的可是太少了,还是交给我来弄吧。”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不过谭玉书有些疑惑地问“池兄将诗赋分成四个等级有什么用途”
还能有什么用途
池砾抱起手臂“你玩过抽卡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