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朝倏忽想起,那日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那一天,他便是从这里,一路亲遍她的全身
卫景朝喉结微动,渴意弥漫。
丢下手中棋子,他长腿一迈,到了沈柔身后。
骨节分明的长指,摩挲上她的后颈。
沈柔身子一僵,默默丢下小剪子,默认他的举动。
两人直接滚到榻上。
卫景朝捏住她的手指,摸摸圆润的指甲,在她耳边哑声说了一句话。
沈柔耳根通红,在他的指引下,抬手握住他。
夜间,沈柔被迫起床吃了晚饭,又被人摁在榻上半个时辰,才算消停下来。
餍足的男人脾气好了些,难得把一件事问了第二遍。
他捏着她莹润的指尖,慢慢问:“说说,遇见了什么事儿,把指甲折成这样”
他一幅漫不经心的口吻,仿佛只要沈柔肯说,便能为她做主的样子。
沈柔垂下长且翘的睫毛。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实话。
卫景朝是长公主的儿子,弘亲王孟允章是他嫡亲的舅舅。
虽然,他们舅甥之间关系很差,差到孟允章大张旗鼓去抢外甥的未婚妻。
但,人家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有这层关系在,卫景朝得知真相,会怎样选择
她迟迟不语,一脸为难的样子。
卫景朝最厌烦人有话不说,很快没了耐心,蹙眉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闭目就要睡去。
沈柔抓住他的衣袖,怯生生喊他:“侯爷。”
她下定了决心要说。
孟允章已经知道她还活着的事,知道她被卫景朝带走,藏在这座宅子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卫景朝早晚都会知道。
与其让他在别人嘴里听见,倒不如从她口中知道。
可是,卫景朝只是冷冷地抛了一句:“睡觉。”
堵住她未言的话。
沈柔咬了咬唇,看着他不耐烦的眉心,没敢多言。
月光寂寞地洒在地上,转过朱阁,转瞬便是清晨。
沈柔心底有事,越想越害怕,无尽的恐惧彻底攫取了她的心脏,让她一夜未眠。
让她越发清醒地认识到,若是不将事情告诉卫景朝,便没有人能救她,能保护她。
他虽也不是好人。
但终究不像孟允章那般,穷奢极欲,罪大恶极。
卫景朝起身时,方一动,她便睁开了眼,眼巴巴瞅着他,“侯爷”
卫景朝侧目。
沈柔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喊道:“侯爷,我有话要说。”
怕再被打断,沈柔一口把话说了出来:“此事与弘亲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