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经纪人的面上表情,逐渐从震怒转向迷茫,“可是你压根没有交往啊。”
“那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不是说没说的问题,你的手机和通讯账号被公司监管,家里和出行都有小报尾随,而且今年上半年你多火,我们车后头一天能跟三十多辆黑车”
经纪人发来灵魂拷问“你确认在这么公开且危险的情况下,你还能谈恋爱”
林霄亦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医生已经敲好药单和今天的诊断结果,将它们吱呀吱呀地打印出来,递交给两人。他语重心长地给予林霄亦最后一击“如果你们一直在重复过去的行为,却没想起任何记忆,那就证明这些行为,并不是你所印象深刻的,又或者是你根本没做过的。”
“很多家属都会出现这样的记忆偏差,认为她们所做的,肯定是病人印象深刻的”
后面说教的内容,林霄亦已经听不清了。
原以为十分简单的复查面诊,却产生了许多许多的疑惑,它们都滞留在林霄亦的脑海里,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怀疑起这段经历来。
后脑勺,正在隐隐作痛。
经纪人去缴费和拿药,林霄亦踉跄着步伐走下去,想去保姆车上独自呆一会。
在下楼的时候,他和一个中年大妈擦肩而过,差点被撞翻了。
好在人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林霄亦上了车,关紧门窗,安静了大约10分钟。忽然,车辆颤动,从里面被人启动了林霄亦决定去找虞珂,他现在急需女友的安慰。
刚刚被林霄亦差点撞翻的中年大妈,揉揉肩膀酸涩的部位,嘴上一直不干不净地骂是宋母,今天腿伤完全,可以拄拐出院了。
她走到缴费处,询问护士这张黄色的单子是什么东西,她看不懂字。
麦克风的声音失真传出“这是缴费单,阿姨,您还需要缴两千一百块。”
“什么两千一百块”宋母突然暴起,把缴费处护士和周围排队的病人极其家属都吓到了,“你不要因为我不识字,就想骗我钱”
经纪人刚好站在宋母隔壁,在沉思艺人恋爱公关的问题,人差点被宋母一嗓子喊没了。
他跟着大伙往单子上看一眼,无语回复“人护士怎么会骗你,这上面就是两千一。”
吃瓜群众也不嫌热闹大“莫不是想要逃费吧。”
宋母抢回缴费单,面色阴沉地抓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怎么会我儿子都缴清费用了。”
缴费处的麦克风又传出来,这次不是年轻护士了,而是一把沉稳、听起来就很权威不好欺负的中年女员工,说“总花费三万六,其中有三万四已经缴清了,这是多余的费用。”
老护士隔着玻璃,警惕打量着外头像有躁狂症一样的女病人。
她记得这个女人,先前有两位女佣打扮的姑娘来替她缴费,掏的的是冠有虞家标志的卡,一次性付清三万四。如果不是因为先前病款付得爽快,又有虞家作保障,医院是绝对不会让这种病人先治病后付款的,收回概率不大。
像这种没有良心的社会底层,惯会欺善,是医院欠款的高危人群。
好在这位阿姨没有当场当场耍赖,而是掏出一部旧手机,说要给儿子打电话。队伍后面的人说可以到旁边打电话,他们先付款,都被阿姨给推搡回去了。
“我先排队的,你凭什么插队”硬是要霸着这个柜台。
宋母在耍赖方面很有自己的原则。
电话嘟嘟响,许久才终于接通了。
老式手机话筒里,传来一句连其他人都能听到的“喂”语气非常冷漠。
这特么是什么儿子,打电话连妈都不叫,那这个狂躁症大妈不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