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磕了个头“求四爷明鉴。奴才只看到了她们几个人的动作,却不知道她们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诗画当时是在那边铲着没错,可奴才还没来得及阻止,诗棋和诗书就过去了。她们后来也都离开,奴才自然觉得她们三个身为奴仆应该知道分寸,不至于出大乱子,奴才也没往破坏花根上想。”
胤禛觉得自己对福晋的一片心意,都被这些个无脑的奴才给毁了,登时大怒,立刻就要发作,让人把这四个诗字头的全部扣住。
珞佳凝按住了他。
“四爷别急。”珞佳凝道“好歹也把其他三个叫来问问看。”又说“四爷若是急着上朝,便先去吧。这事儿交给我。”
胤禛迟疑了下,颔首“我一会儿就走。先看看她们几个人怎么说。”
到底是一片心意被毁,他不听一听那些人的言语,实在是心里头坠着事儿不甘心。
丫鬟们早已被慌乱一团的奴才们给惊醒了。
原本她们也是该早起的,只是这三个人懒怠惯了,不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不起身,一定得挨着最后那一批起床人的时辰来穿衣裳。
这时候她们被吵醒,堪堪刚换好了衣裳就被急急叫来问话。
她们来的时候还笑嘻嘻的一副样子,进屋一见到四阿哥阴沉沉的脸色,三个人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开始腿软。
待到听到四阿哥一声厉喝“跪下”她们立刻噗通噗通全都跪到了地上。
珞佳凝扯了扯四阿哥的衣袖,缓声细问“那些菊花是怎么死的,你们三个好好回话。记住,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她们仨原本还想抵赖。
结果扭头一瞧,看到了旁边跪着的诗琴。
诗画立刻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盯着诗琴,像是想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她就知道,屋里头有个奸细。果然就是
“都不说是吧”珞佳凝笑了笑,也不急,慢吞吞说着“你们也不用去看诗琴。她不过是被我叫了来问话的而已。我若是想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从现在起查到晚膳时候,都不用诗琴细说,我也能知道个清楚明白。现在有她在,也不过是缩短了一点时间门而已,当不得什么。”
诗琴把头压得更低了,心里头对福晋佩服得很。
果然跟着福晋是正确的选择。
福晋对身边的人都好得很,如今她向福晋示好,福晋就也护着她一些。
诗画扭了头瞪着旁边的地面,不吭声。可是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诗棋和诗书对视了一眼。
她们俩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在这里不过是混日子而已。可真事到临头了,她们也没必要为了旁的丫鬟折了自己的后路。
诗棋当先开了口“福晋,其实奴才也不知道那么多,只看了个大概。”
“是是是。”诗书说“当时诗画拿了个小铲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去铲花里的土壤。奴才们觉得诧异,就去询问了她几声。”
诗棋继续道“奴才和诗书去一起去的。那时候就看着花圃里的土被诗画翻出来了不少,也不知道她干了多久、做了什么。好说歹说的把她叫回去了。”
诗棋“奴才们真的不是她帮凶。当时看她举止怪异,大半夜不睡跑去弄土,还催她赶紧去睡呢。”
事情基本上真相大白。
虽说四阿哥找人弄来了这些花株,却也没想到自己府里的人会去干这种缺德的事儿,所以也没有让人晚上特意看着这些东西。
谁曾想就是府里的人干出了这种缺德的事情
珞佳凝问诗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诗画磨着牙,扭着头,声音明明在发抖了,说的话还在佯作硬气“我就是看不惯这府里的一些事情,晚上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福晋管天管地,还管我晚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