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鹤上辈子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镇定自若的望着手心冒汗的傅钺行,用眼神询问你的利息就是这个吗
傅钺行没干这事儿之前还有点臊得慌,他觉得他自己完蛋了,居然想主动送上门给人别人摸,但干了之后又十分坦然,一脸理所应当的说“之前在我家,我看你很想摸,还故意蹭了我一下。”
傅钺行简直蛮不讲理,明明是他自己想来南寻鹤这儿浪一把,却又摆出来一张“是你先动手”的脸。
这要换个人恐怕早都被傅钺行这幅流氓样子弄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了,但可惜,在傅钺行面前的是降维打击的南寻鹤。
南寻鹤先是回头给远处的司机打了个手势,让司机上来开车,然后慢腾腾的关上车门,留下一个车窗,等车子轰鸣起来,开始行驶的时候,才和傅钺行比划了一个小拇指的大小。
傅钺行愣了一瞬,就看到南寻鹤在车窗旁和他笑了一下,那双琉璃般晶亮剔透的眼眸里带着几丝明晃晃的挑衅,粉唇微动,无声的做了个口型有点小。
傅钺行原本故作轻佻的脸瞬间铁青一片。
南寻鹤轻笑着用手指勾了窗户的按钮,在后座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后脑垫晃了晃小腿。
跟我斗,嗤。
车子行驶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太阳黯然退场,只留下了一片红彤彤的云彩,月亮藏在乌云以后,蓝色的天空和红色的晚霞融在一起,像是一副瑰丽的油彩画。
南寻鹤望着窗外的天色,想,又是一天过去了。
末日倒计时,四天。
第二天周日,南寻鹤在郊区泡了一天,他空运过来的大型医疗机械和各种药物已经到位了,因为楼层还没盖出来,所以都堆积在了仓库里。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他还收到了南桔寄给他的请帖。
南桔这份请帖做的十分正式,不仅有南桔的名字,还有南夫人的名字,可笑的是,南寻鹤的名字被他排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南桔把南家开宴、宣布股权转让的日子定到了三天以后,周三,和南寻鹤领竞赛奖、全校表彰的日子是一天,白天领奖,晚上开宴。
南寻鹤扔了请帖,没打算去。
末日倒计时,三天。
星期一,南寻鹤请了假,去公司开了股东大会,交割了所有股份给南桔。
他这一系列动作走下来,让公司里的各位老股东和董事叔叔们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反复询问南寻鹤,想要得出来一个理由。
完全想不通啊。
“这是妈妈的意思。”南寻鹤对这些疑问只是笑着回“南家亏欠南桔许多,我的好运是南桔牺牲而来的,所以都还给他吧。”
叔叔们听得直拍大腿“糊涂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人家的事情解决不清楚,只会让你们这些做小辈的忍让,这简直不可理喻谁家会这样养孩子啊这不是逼着你跟南桔结仇吗你爸要是还活着,绝对出不了这种事你该和他争啊”
南寻鹤只是笑。
叔叔们能想明白的他自然也能想明白,叔叔们听了都生气,他上辈子自然也不甘心。
争,他肯定是争过的,最开始争的是一些物品、待遇,后来是家产家业,但是争到最后他才知道,只要南夫人的心在南桔那边,他就永远也争不过。
上辈子南夫人放弃他一次,害他丢了半条,这辈子又放弃了他一次,踩着他的脸捧南桔,那这第三次,就让他自己来吧。
他也放弃南夫人了。
“不说这些了。”南寻鹤打断了几个关心他的叔叔的话,继而说道“后天我过生日,几位叔叔都带着自己家人来陪我过生日吧,我在我的庄园里备下了好酒,叔叔们多待一段时间。”
几个叔叔诧异的看南寻鹤“你生日不早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