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凤箫吟是萧玉莲。
他注意观察她,果然,她听说两年前的“祁连山政变”,脸色就变得惨白,有一次还几乎晕了过去。最严重的一次,满江红二话没说带着她乘马车走了。
瀚抒也让文白购车,两人先行一步追了上去。
两路人马隔了土坡扎寨,凤箫吟似乎很不愿意看见洪瀚抒,但仍旧勉强笑着打招呼,让洪瀚抒和宇文白一同过来游戏说笑,冥冥之中,瀚抒觉得她在有意伪装,掩饰些什么
她究竟是不是玉莲如果不是,为什么她一听到“祁连山”,脸就刷一下变白,为什么会晕,为什么紧张得颤抖,但如果是,一个人不可能在两年时间内,变了心肠,而且张口闭口谈的都是抗金
这两日途中虽然不见民怨沸腾,也遇见不少不平之事,凤箫吟一路打抱不平,与萧玉莲的确不像同一个人。便是这天凤箫吟搭救了一个老农夫之后,众人看见那老农脸上的悲哀眼泪“恩人救得了老夫一个,救不了所有人,救得了一次,就不了下一次啊”
凤箫吟粲然一笑以回应“那就一个个地救,一次次地救啊”瀚抒看见她的笑容,喜欢她的开心,但转头看那老农走远,叹气道“官逼民反,也没有办法宋国气数将尽了。”
凤箫吟怒道“你说什么”瀚抒道“我久居西夏,却也看得出形势,宋国快完了。”凤箫吟嘴不饶人“都是一样的统治,西夏一定在宋国之前灭亡。”瀚抒一怔,笑道“说得对临死前的呻吟,就是这些起义。”凤箫吟蹙眉,不肯赞同。
来到这云雾山脚下,离目的地还有几天的行程。即将入夜,瀚抒提议众人先行休息,自己独自去林间寻水。
重回宇文白、满江红、凤箫吟三人休憩之处,却见林子里围了一大群莽夫,他心一惊难道又有人要来寻我麻烦
心念一动,暂时不动声色,站在树后。宇文白一脸镇静,而满江红神色紧张,凤箫吟和一个人对面站着,看来是她有事。
局势甚是紧张,以凤箫吟为目标的是个老头,正对着凤箫吟虎视眈眈,瀚抒手扣碎石,准备随时去救,他不知凤箫吟武功到底如何,只见机行事。
可是,那个老头却突然后退一步,他一退,所有提刀大汉都后退两步。
瀚抒一愣,望见凤箫吟正在剥果皮,她每剥一点,就扔一些,老头色厉内荏,身后莽夫们看她脸色不对,走的走,跪的跪“三三姑娘”凤箫吟抬起头“你好大的胆子”老头一吓,虽然不至于跪下磕头,却连武器也掉落在地“小,小的不敢了。”
“第四十七,周瞰。”凤箫吟冷笑着,“你别忘了,这么多年能保住这个名次,完全是享我江洋道的恩惠,居然敢造反,活腻了么”
瀚抒乍见她面色冷酷,不觉一惊,马角壶也脱了手。宇文白得知周瞰是过去的第四十七名,上了心,仔细旁听,心道这凤箫吟,究竟何许人也
“你想不想将功赎罪”凤箫吟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