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陈慎之只是淡定烤火,随即在行囊中掏啊掏,唇角一挑,露出一丝薄薄的笑容,赫然从行囊里掏出一只脸大的锅盔。
嬴政“”
陈慎之感知回笼,感知到了冬日的寒冷,感知到了篝火的温暖,还差一些,自然是食物的美妙滋味儿。
他将锅盔掏出来,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
“咔嚓咔嚓”
“咯嘣”
锅盔硬如磐石,坚如精铁,陈慎之却食的津津有味而,嬴政莫名眼皮一跳,这竖子顶着自己的容貌,一脸傻笑的食锅盔,怎么看怎么古怪。
嬴政试探的开口“发生了这样古怪之事,你不畏惧”
陈慎之咬着锅盔,抽空回答“既来之则安之,为何畏惧,畏惧便能恢复原样了”
嬴政给他噎了一下,的确如此。其实他已有“经验”,上次也是困倦入梦之后,高高在上的一朝之君秦始皇,突然变成了一个不知姓名的羸弱书生,还是正在被人欺凌的羸弱书生。
这次
又变成了羸弱书生嬴政思忖着,自己是不是与书生犯冲
“咔嚓咔嚓咯嘣咔嚓”
嬴政思忖罢了,抬起头来,便发现陈慎之还在食锅盔,仿佛锅盔是甚么人间美味,世间少有,看的嬴政竟有些腹中饥饿起来。
嬴政道“锅盔好食么”
陈慎之咽下一口锅盔,淡淡的道“不好食。”
“不好食”嬴政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既然不好食,陈慎之为何吃起来“津津有味”
陈慎之注视着手中的锅盔,的确不好食,比不过上次入梦的笋白羹、鲜鲏肉原白,也比不过煎焖鹄与豕炙,甚至连素食的濯藕也赶不上万分之一。
然,无论是锅盔咯牙的感觉,还是干涩刮嗓子的感觉,都格外真实。
陈慎之垂下头来,看着手中干到龟裂的锅盔,轻声笑道“原是这种滋味儿”
嬴政眯着眼目,暗自打量陈慎之,此子盯着一张其貌不扬的锅盔痴痴傻笑难道锅盔暗藏玄机不成
就在陈慎之傻笑之时,嬴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突然道“有人来了。”
踏踏踏
是马蹄之声,快速向他们逼近。
詹儿也被马蹄的声音吵醒了,不等查看发生了甚么,大量的马匹横冲直撞,向他们包抄而来,仿佛洪水一般快速聚拢,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哈哈,老大看快是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