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敬诺医官快去喊医官来”赵高匆忙的指挥着寺人。
陈慎之看着混乱的周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豆粥豆粥淋了雨,便不能食了,快把豆粥搬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嬴政拽着陈慎之不让他去抢救豆粥,道“自会有人去管,你老实呆着。”
陈慎之欲言又止,看着那些豆粥,嬴政则是眯眼威胁道“你自己回营帐,还是朕扛你回去”
陈慎之“”
陈慎之考虑了一番,按照嬴政那高大的体魄,还有非同一般的魄力,可能会说到做到,还是自己回营帐好了
陈慎之终于妥协了,一步三回头的往营帐而去,詹儿赶紧跑过去扶着,搀扶着满身是血,还没事儿人一般的陈慎之回了营帐。
嬴政看到陈慎之离开,站在瓢泼的大雨之中,眯着眼目看了一眼断裂的棚子,似乎若有所思
陈慎之回了营帐,医官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给他看诊,如同嬴政所料,陈慎之的右手断了,身上多处伤口,失血很多,十足的虚弱,但这一切陈慎之都完全感觉不到,因着他没有痛觉。
医官给陈慎之固定手臂,止血包扎,又开了一些将养身体的方子,正说话间,嬴政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没来得及去换衣裳,黑色的袍子因着潮湿,比往日里更显得漆黑,衬托着嬴政高大的身躯,和他同样漆黑一片的脸色。
嬴政冷声道“如何”
医官赶紧回话“回陛下,上士失血过多,身体极其虚弱,臣已然开了固本培元的方子,接下来安心静养才是啊”
嬴政点点头,医官便退了下去。
陈慎之见到嬴政进来,估摸着是嬴政有话对自己说,便对詹儿道“詹儿,帮我打一些热水来,这满身都是泥,我想一会子洗一洗。”
“是,公子。”詹儿赶紧应声,离开了营帐。
嬴政则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对赵高道“都退下。”
赵高等人全部退出去,嬴政黑着脸道“朕说过,你这身子有朕一半,便这般不知爱惜”
陈慎之委屈的道“陛下您可错怪慎之了,棚子突然断裂,这是天灾,哪里是慎之能左右的”
嬴政又是冷笑一声,道“哦难道不是你逞英雄,主动去护住魏詹和那个难民的”
陈慎之“”
嬴政再次道“若不是你主动护住魏詹和那个难民,你的手能断你能流这么许多的血”
陈慎之“”
陈慎之还想狡辩什么,嬴政已然开口“还顶嘴”
陈慎之心道冤枉啊,我还没出声呢。
嬴政压低了声音,道“说过多少次便算是无知无感,也要慎重行事,更何况”
他说着顿了顿,眯起眼目“在朕看来,这并非天灾。”
陈慎之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嬴政话里有话。
嬴政道“朕方才看过了,棚子虽用的不是实木,但十足坚固,不至于是这点子雨水便能冲垮的,还有棚子的支架有人为切割的痕迹。”
陈慎之道“陛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和慎之过不去但慎之为人低调,应该不会与人结怨罢”
“哼。”嬴政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嘲讽一般,道“低调你怕是不知道低调二字如何写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