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称为仙君者,阳属须得修为到达九天干玄黓,阴属须得到达十一地支阉茂,你以为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行的么师尊看似在玄黓,实则早已是第十天干的昭阳境是当之无愧的修仙界第一人”
凌波滔滔不绝半天,一扭头发现了了根本没在听,这回她双手拍桌“师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懂了。”
凌波一头雾水“你懂什么了”
真仪也觉得奇怪,这对从前的师姐妹,终于难得有了点默契。
“师姐。”
凌波还记恨了了不听自己说话,哼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姐,叫我也没用,不会给你糖吃了。”
“那条裙子,能改成大师兄小师兄的衣服样式吗”
“你要穿男装”
“我想要走起路来方便一些,能跑能跳。”
了了没多余的想法,她不大喜欢穿长裙,也难以理解凌波为何如此爱美,在她看来,倘若她能成为第一强者,那么她就是美。
这是她在无上宗十年得出的结论,师姐也好师兄也好,大家都近乎虔诚的崇拜着师尊,即便是宗中普通弟子,提起太离仙君亦是赞不绝口,人人都想做他的徒弟,就连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真仪,死后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因为他真的很强,于是他的喜好便是众人的喜好,他的厌恶也是众人的厌恶,但凡他在,即便鲍鱼之肆亦令人如闻幽兰,是蓬荜亦可生辉他就是这样尊贵,这样令人敬仰,因为他是当之无愧的修仙界第一人。
他在凡间渡劫杀妻证道,是心性坚定;他与女徒相恋结为道侣,是两情相悦;他为凡间发妻与魔族宣战,是情深义重;他将女徒作为容器与妻子长相厮守,是鹣鲽情深。
哪怕杀人放火,亦可歌功颂德,这样一呼百应的本事,了了也想要。
她想将师尊踩在脚下,用冰雪覆盖那张不符合她审美的脸,了了不能接受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有人比她更强。
若非师尊,师姐不会总是找她抱怨唠叨,吵得她脑仁疼,更不会克扣她的糖,这一切自然要算在师尊头上,毕竟师姐手里还攥着了了的好多糖。
还有真仪,同样是因为迷恋师尊整日聒噪不停,嘴巴没有闲着的时候,她们越是爱慕越是痴情,了了越是讨厌。
从这天开始,一直到宗门大比,了了每日都跟师姐师兄一起聆听师尊教诲,除此之外她根本不朝太离仙君面前凑,元景玉书好歹还有许多修炼上的问题要请教,她是听完教诲就回房关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宗门大比前一晚,跟了了冷战的凌波拉着脸送来了衣服,还是那套红裙,她嘴上不饶人,但仍旧按照了了的要求将红裙改为方便行动的样式,同时她又坚持自己的审美,因此整体改动其实不大,繁赘的裙摆却已去掉,送完裙子后,凌波在房间站了半天不走。
见师妹一如既往是颗石头心,凌波重重哼了一声,又白了了一眼,走的时候还摔门。
小雪人里的真仪无语道“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对她说声谢谢”
了了问“你说过吗”
真仪正想反驳,却觉言语无比苍白。
她不由得想起生前,刚到无上宗时,她与凌波关系并不差,那时她才六岁,娘亲刚死,又因跛脚,自幼被人瞧不起,村里小孩也多有欺凌,师尊将自己带回无上宗,其实真正照顾她,给她梳头洗澡做衣服的不是她爱慕的师尊,也不是爱慕她的大师兄与小师兄,却是后来反目成仇的师姐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