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细想来,方才她对师姐说的话不对,倘若她没钱,却有人敢在她身边吃糖,被吃过的糖了了不会要,她只杀人,不抢糖。
修仙界每十年举办一次的门派大比,由各大门派最优秀的年轻一代弟子出战,对境界与辈分皆有要求,今年大比场地在距离无上宗千里之外的天照宗,凌波名次靠后,没有同行资格,当她望着师妹等人离去,心中怕是要再次感受到何谓差距。
大师兄小师兄也是门派中的佼佼者,元覃师兄与臧缈师弟更不用提,可她对他们只有赞赏亲近,不曾生出这样的落差与遗憾。在这之前,从未有女徒拿过魁首,凌波潜意识中便认为女人做不到,有朝一日,突然有个女人做到了,凌波既觉高兴,又觉失落,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
了了做到了,凌波一方面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与了了不同,了了生来天资绝佳,一方面又忍不住要想,假如自己从拜入师门后便刻苦修炼,是否也能像师妹一样,站在一层试炼台,令所有人仰望
那份说不出的怅惘,便是来自对过往时光荒废的悔恨与遗憾。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门派大比,了了的储物戒几乎被凌波塞得满满当当,她对了了比对两位师兄更加细致,衣食住行样样考虑周全,将储物戒交给了了,了了却似是脚下生根,站在原地不动。
元景疑惑道“了了”
了了没有搭理师兄,而是看向凌波,看得凌波莫名其妙,下意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了了没说话,一缕寒气缠绕住凌波的手腕,这寒气简直像是有生命一般灵巧而柔软,缠住凌波后便将她往前拖拽,凌波踉跄了下“干什么呀”
因为身体冰冷,了了从不主动去碰别人,她说“一起。”
“啊”凌波想都没想,摇头拒绝,“不行,这不合门规,此次门派大比,前去的弟子都有境界要求,我不能去。”
玉书也劝“是啊小师妹,等咱们回来,你给凌波讲讲外头的所见所闻。”
了了无比坚持,任凭师姐师兄怎样劝都没用,她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凌波差点哭出来“小祖宗,你就别为难我了,师长们都在等你,你赶紧去吧”
了了又重复道“一起。”
凌波这下是真拿她没辙“你让我去有什么用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人家知道了,肯定会说师尊徇私,再说了,我没资格去呀”
“你有。”
凌波被师妹气得已经没劲儿说话,有气无力道“我有,我有什么违反门规,你不怕受罚”
“他们不会罚我。”
了了语气冷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的价值远超其他人,有价值的人可以随心所欲。”
就算她带师姐一起,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因为她不爱听,因为她比所有人都强,强者做什么都可以。
就像太离那样,在凡间杀妻证道也好,跟徒弟修成正果也好,他是修仙界第一人,那么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无比正确。
很快她会成为修仙界第一人,那么她所做的任何事,也将无比正确,带师姐参加门派大比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