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不懂了了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她说“难道她不愿意,就能不做”
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金枝玉叶,布衣黔首,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生来自有,不认命又能如何除非是不想活了。
了了没有搭腔,侍女则愈发惶恐“公主,可是婢子哪里做得失了差池婢子能被派遣跟随公主,已是三生有幸,怎敢有叛逆之心求公主明察”
了了伸出手,侍女吓得不敢乱动,直到了了的手摁到了她头顶,被冻得一哆嗦的同时,她连忙问“公主可是受了寒是否要传唤随行医女”
强者自由制定规则,弱者只能遵守规则,这是了了在修仙界学到的道理,在这之前她她隐约感觉得到,却说不清楚真仪阿映她们所失去的本性是什么,而在侍女身上,了了想,也许本性是一点点不甘,一点点愤怒,一点点清醒再加上一点点反抗。
她收回手,忽地向营帐外看去,随即起身,侍女们不知道发生何事,赶忙跟在了了身后,营帐一掀开,就看见一名陇北勇士正双手将一名侍女高高抛起又接住,他与他周围的男人们因她的惊慌尖叫而哈哈大笑,即便瞧见了了也没收手。
为首的男人豪迈地询问“公主这个丰国女人很漂亮,腰很细我喜欢,不如你将她送给我吧”
另外几名侍女连忙上前,“公主,这几人方才忽地闯入婢子们之间,不由分说便抢走秋霞,婢子们求他们住手,他们却不肯,还求公主救救秋霞”
“公主反正你们丰国女人都是要嫁人的,与其日后找不着男人,还不如现在就便宜我们哈哈哈哈哈”
“公主,是否要奴婢现在便去禀报塔木洪王子,请他制止”
了了没有理会侍女的请求,因为她已经向那狂笑不止的男人射去一根金簪
淫邪狂妄的笑声戛然而止,正中眉心的金簪竟将他整个脑袋穿透,整个人轰然倒下的同时,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变化
这人一死,秋霞总算得以逃脱,她面上满是泪痕,拎着裙摆往了了这边跑,由于裙裾过于厚重,她跑得又太急,还狼狈地摔了一跤。
了了并没有安慰她,此时她虽面无表情,心中却满是被冒犯的不悦。
塔木洪未尝不知这几人在做什么,他脖子上的伤口尚未好全,对于其他人挑衅了了一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成了,他能出一口恶气,若是失败,那也不能怪罪到他身上。
死去的这人名叫木罕,同样是弘阔可汗亲信,同时他还是弘阔可汗第二位可敦的亲哥哥,再加上他和切瓦关系不错,因此对了了怀恨在心,拿她侍女开刀这个法子便是木罕所想,当然,究竟是他自己心怀不轨,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想为妹妹及兄弟出气,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死人不能开口讲话。
外头闹了这样大阵仗,塔木洪怎么还坐得住他一出来便看见木罕横死当场,沉声质问了了“公主何以下此毒手木罕乃是陇北大将,公主难道就不怕大汗降罪”
了了说“他碰我的人,我要他的命,很奇怪吗”
塔木洪几乎被她气笑了“一个侍女,怎配与我陇北勇士相提并论”
了了没说话,目光缓缓下降,停在塔木洪的颈项处,那里还有她刻下的字,这字对塔木洪而言有如附骨之疽,永生永世无法消除。
在了了冰冷的目光中,那个字寒透骨髓,塔木洪忍不住以掌心压住,姿态语气随之变弱,“即便他冒犯公主,公主也该大人有大量,好生说他几句也就是了,何必要他性命公主先是废了切瓦的脚,又杀了木罕,待面见大汗,可想过如何解释”
此时陇北的男人们已彻底认识到这位丰国公主的厉害,她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谁敢违抗她的意愿,不经她允许动她东西,必然是死路一条,以至于他们在看着了了时,轻佻与傲慢荡然无存。
“下一次。”
了了语气冰冷地警告,“你们无人能活着回到苏克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