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饶是心中万般恨意,孟拓还是拼命试图将了了说服,“你忘了吗,你是丰国公主,你的荣耀牢牢牵系于此我想你哪怕是在宫中也听说过陇北人的残酷,他们每年冬天都会偷袭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道丰国的子民不是公主的子民公主怎能与这些陇北人为伍”
“公主就不怕卧榻酣眠之际,那些惨死陇北人之手的平民向你索命”
这帽子扣得着实不小,但了了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她歪了歪头,问“边疆百姓惨死,是国君不明,是将领无能,关我何事”
大权在握的皇帝不负责,拥有继承权的皇子们不负责,领兵打仗的主帅也不负责,要一个身不由己的公主负责,这是什么道理
她的话令一旁担心孟拓危言耸听的图娜米朵等人松了口气,她们真怕公主被说动。
孟拓被问得哑口无言,了了冷淡地问“挑起战争的是男人,烧杀抢掠的也是男人,你们丰国男人与陇北男人的战争,找我做什么”
他们争来争去,争得是彼此的权力与对女人的支配权,又不会分给她。
“公主说得对”阿兰欢呼,“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别找我们”
孟拓连连摇头“不,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欺君罔上,你、你、你疯了”
木拉拉二话不说把孟拓的嘴给塞上,笑着问了了“公主,直接杀了可以吧反正留着也没用,我拿他去喂狼”
了了眉眼不变“你随意。”
清卓有点点怕,悄悄靠在了了身边,了了低头看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此时海月花与拉合进了营帐,她们商议大事时从不避讳年轻女孩们,所以海月花直接告诉了了“公主,有麻烦了。”
这麻烦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如今的陇北女人。
算算日子,从极寒之气降临陇北至今已三月有余,这三个月里陇北女人忙前忙后,担负起了比从前更多的工作与责任。
男人们做将军当勇士走南闯北,她们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照顾中馈,当苏克津城空下,她们还要拿起武器面对草原上的豺狼、沙漠里的毒虫可是当身份互换,男人们却并不能像女人一样将事情做好。
简而言之,便是付出与收获不对等,大大小小的事情通通等着女人来做,她们白天拿起刀剑,晚上回家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明明获得了战士的称号,当官经商自由无比,却被“家”彻底束缚。
男人们习惯了回家等婆娘伺候,甚至因女人地位上升感到耻辱,陇北男人怎么能被女人踩在头上
最开始互换时,一部分早有野心的女人欢呼雀跃,还有一部分女人是甘之如饴,男人不能做事,自己自然要承担起养家重责,所以真正效忠于了了的只占少数,但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事情开始渐渐发生转变。
那些任劳任怨的女人感到了不满。
为什么她们既要当兵打仗,又要回家伺候爷们在外辛勤一天回到家吃不上口热乎饭不说,男人还嫌弃她们变得不爱打扮。
老人他们侍奉不好,孩子他们不会照顾,家务他们不屑去做他们还不能生孩子,那么要男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