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母亲回答,小女孩眼尖地发现竟还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激动地指过去“阿娘阿娘你快看有个小妹妹那我是不是也能从军”
母亲哭笑不得,正要打消女儿的念头,忽有一马驻足于前,她心慌不已,不敢直视骑马之人,正要下跪请罪,却听那女人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好好读书,等再长几岁,便来从军,大女人顶天立地,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话时,竟送了小女孩一把匕首。
“阿妈”
不远处传来几个年轻将士的呼唤,原来这赠与小女孩匕首之人正是拉合,她在陇北处理政务,如今才与了了一起进城,米朵阿兰吉雅三姐妹等待已久,早早来迎。
小女孩看得眼睛不眨一下,在她稚嫩的小小心灵中,就此埋下火种,有朝一日,她也要成为这样的大人
围观的百姓们啧啧称奇,原来公主不坐金子做的轿子,也没有打扮的很高贵,但是却没有人敢和她对视。
“公主公主”
一众欢呼雀跃中,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形容狼狈的老者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公主你是我丰国公主啊怎能反过来助陇北侵犯故国此乃叛国谋逆之举”
“哪里来的老家伙,在此大放厥词”米朵怒道,“这是谁家没管好男人,青天白日的,竟叫他出来丢人现眼”
老者依旧哭天抢地“公主忠君爱国恪守本分,你不能忘记圣上对你有生养之恩,你怎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之事”
米朵正要拔刀砍了他,了了却驱马走到老者面前,她低下头,语气冰冷“那你怎地不来诛我,反倒在此摇尾乞怜”
老者又要再骂,却被马蹄踩踏而过,米朵见状大笑收刀,学着了了的模样从对方身上踩过,待到大军过后,此处只余一滩肉泥。
海月花得知了了已至,前来迎接,顺便跟拉合斗了两句嘴,再看了了,她却望着不远处,顺着了了视线看去,海月花面露忧愁“公主,那就是我在信里说的,最为棘手之事。您不在,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那两座营帐里住的是随军营伎,陇北军自然不需要她们,但放她们走,这些女人又无处可去。
“巫医看过了,她们大多染病在身,无法劳作,据说都是贱籍,因家人获罪沦落至此。”海月花取出两本册子,“我找到了营伎名册,已将她们身份一一核对,公主,要如何处理才好”
了了问“边疆军呢”
“愿意投降的都关押在牢里,誓死不降的都杀了。”
回答完后,海月花补充道,“誓死不降的也就百来号人,还有些嘴上说场面话,结果刀一亮就跪地的。”
了了想了想,说“你可问过她们”
“问过了。”说到这个海月花就很无奈,“她们压根听不进我们说话,虽说陇北话很难懂,可我是用丰国话同她们交流的呀结果您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