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心里,自己的孩子必然是最优秀的,这样难免一叶障目。”
横竖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个叫田文博的孩子,跟成绩好挂不上钩,至于首都大学,真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考得上
黎成周不肯帮忙,蔡姨哭断肝肠,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逮进去,就算她愿意赔偿,以后这案底是留下了,还读什么大学啊,完了完了,全完了
汪香留思考好几天,得出一个结论“了了,你那天不教训田文博,是不是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了了给了她一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眼神,汪香留极有自信道“肯定是打一顿吧,落了伤你要坐牢,没有伤就等于挠痒痒,而且打完了也就完了,现在可不一样,谁看了不说一声活该呢”
虽然零花钱没有从前多,可蔡姨疼儿子,自己省吃俭用也要供田文博潇洒,田文博却贪得无厌,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了了动了动手指,这时陶晴好敲敲房门“囡囡你有空没有”
在了了的凝视中,她颇为忸怩地走进来,两只手在背后绞成麻花“那个你姥姥的生日要到了,你想不想去见见他们呐”
从两人重逢至今,陶晴好都没机会带了了回去,这次她探了老太太口风,不然也不会来找了了。
了了摇头,她最不喜欢应酬,尤其是对根本不熟的人。
陶晴好努力想说服她“没有外人,你姥姥姥爷喜欢清净,每年过寿就是家里人简简单单吃顿饭,也不出门吃,就在家里,他们是没见过你,要是见了,肯定会喜欢你。”
陶晴好就是这么有自信,她觉得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会讨厌了了,哪怕是她那最为挑剔的爸妈也一样,二老有些文人风骨在身上,除了彼此谁也看不上,哪怕是成周,要不是当年帮了他们很多,恐怕也要被嫌弃一身的铜臭。
陶晴好不是令父母满意的优秀女儿,无论是学业亦或品性,她似乎都无法让陶家二老骄傲,所以潜意识中,她迫切地想要向他们证明,想要让他们看看,她有一个多么厉害的孩子。
以前在农村,汪香留很少听母亲提起姥姥姥爷,她很好奇,就围着了了转来转去,像一只嗡嗡不停的蚊子“去吧去吧了了,求你了去吧,让我也见见姥姥姥爷嘛”
终于,在陶晴好与汪香留的双重软磨硬泡下,了了点了头。
陶晴好高兴坏了,接连好几天心情都很愉悦,黎成周还开玩笑“要不,把我也带上”
二老瞧不上闺女,也瞧不上他这女婿,平时不喜欢他们去打扰,不过真要去了也不会赶人,但过寿这样的大事,黎成周这二婚女婿,还有黎深那继孙,是没资格进门的。
老爷子相比较老太太好说话,老太太那是说不见就不见,谁说情都没用。
不过,自己虽然不进门,但礼数得做到,每年二老寿辰,黎成周都会亲自将妻子送回娘家,并在门外等她回家,今年则多了个了了。
陶晴好有点紧张,她连连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建设,了了空手而来,汪香留还问呢“真不用准备什么礼物吗这样真的好吗”
了了望着葱翠怡人的小院,感觉这里比黎家的洋楼要好,要是没有这些花花绿绿的植物就更好了。
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浇花,老爷子腿上盖着毯子坐轮椅上听书,见陶晴好进门,淡淡投来一眼,目光在了了身上稍作停顿,随后招呼一声“来了”
“嗯。”陶晴好拘谨搭腔。“妈,爸,这是囡囡。”
老爷子听说这孩子改姓,结果不姓汪也不姓陶,姓凌,可见是有点想法的,而且老伴儿之所以会改主意,跟陶晴好说好话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