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有那么瞬间,傅西辞怀疑是他开门方式错误。
但舒妤没等到回答,又道“做吧”
就像是地主老财似的,铁石心肠的让手底下的佃户傅上交粮食。
傅西辞沉默的走进来。
舒妤看着他无动于衷,仿佛代发修行的高僧般禁、欲,还以为是自己不够撩人,她将洗过后的头发拨到了一边,手指之间滑过纤细锁骨,伸直的腿细长白皙。
企图勾人四个字就差直接印脑门上了。
但她的手法实在是太过明显跟生硬,没有半点美感,有种笨拙的可爱。
在舒妤的视角里,则完全相反,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撩的恰到好处,有一种女人跟少女结合后既成熟又天真的味道。
她还挺羡慕傅西辞的,怕是上辈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这辈子才能娶到她舒妤
舒妤心里想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
傲娇的小天鹅扬起了修长脖颈,让人不禁想伸手去挠。
傅西辞俯过身,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上床睡觉的动作,但由于舒妤坐在床的中心位置,以至于两个人一时脸对着脸。
近到能看见他高挺鼻梁上一颗极淡的褐痣,她从来没注意到过。
舒妤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往后缩了下。
耍嘴皮子时她勇的很,到了真格的时候就怂了,但临阵了哪有当逃兵的道理,她挺胸抬头,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
傅西辞抬起眼皮,目光掠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
分明怕的不行,还装作无畏的样子。
演技太次了。
好半天两个人保持着动作都没动,舒妤感觉自己脖颈都仰的酸了,再久一点很难坚持下去,她移开视线,道“关灯吧。”
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静的能听见针掉地上声音的空气里,响起了声稀薄的笑声,低沉又像是破冰下涌动的泉水,冷冰冰的,夹杂着冰块碰撞的声音。
舒妤听到了,意外傅西辞还会笑,不过她没看到也不能确定,正要抬眼时灯光就被关掉了,眼前一片黑暗,她暂时性失明。
下一刻,唇被吻上,就像是伺机已久的猎人捕获到食物。
这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一时都忘记到底是她主动,还是傅西辞主动。
傅西辞全身的重量像是都压过来,她承受不住,一寸一寸的往下倒。
空气像是被点燃,变成了燃烧的纸张,边角被高温炙烤的卷曲,先是冒起燥热的烟,在不经意的下一秒彻底燃起来,橙红色的火焰嚣张的吐着火舌。
舒妤只觉得口干舌燥,从来没那一刻这么渴望过水源。
傅西辞在她身侧撑着手臂,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隐约的轮廓,线条一如既往的利落干净,像是雕塑家最完美的作品。
她情不自禁的触碰上他的脸。
分明什么时候都冷的不行的脸,此刻滚烫的让人想逃离。
傅西辞没拨开的她的手,或许到了这时候已经无暇顾及,甚至低了低头,就像是乖顺的蹭着手心的大型犬科动物。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忘记了他们没有感情的事实。
舒妤发自内心道“我们要个孩子吧,不管男孩女孩,像爸爸还是像妈妈,都是个漂亮的宝宝。”
“当然了,要是长相像我,智商随你就更好了,我们以后就是天才儿童的爸爸跟跟妈妈了。”
傅西辞动作戛然停止。
他在上空看着她,在夜里,眼底显得更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