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宾馆房间的门一阵开关。
“大叔,是你吗”卫生间里响起了苗迪吹头发的声音,听到外面门响,不由自主的询问起来。
杨顺低头不说话,努力地一件一件捡起桌上,椅子上,苗迪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裤子,把它们收在口袋里,非常仔细,很小的东西都不放过。
苗迪在卫生间里,通过门缝里看到了来人确实是杨顺,松了一口气,却被杨顺接下来的举动吓坏了,顾不得吹头发,连忙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大叔,你在干什么”看着大叔一件一件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警察找上门来了
杨顺的回答非常简洁,“你的父母”
“什么”
“你骗了我刚才我在电视上看他们了他们在没日没夜地找你广告都打到电视上来了他们是很好的人,你骗了我”杨顺闷着头一个劲的收拾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出尽心中的怒气。
苗迪为之一呛,停了半晌,这才大声说道,“不能怪我如果我告诉你,我生活在一个非常正常的家庭,父母虽然没有虐待我,但却从不试着理解我,那你还会带着我一起离开吗”
杨顺推开苗迪的小身板,走进卫生间,继续收拾起她的化妆品和洗漱用品,苗迪却依旧在外面大声辩解。
“如果,我告诉你我乏味的生命里,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每一天都被比我还要愚蠢千百倍的人要求着怎么去做,怎么去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对。但是又因为出于礼貌,不愿反驳,因而不得不假装听从他们的话呢”
杨顺没管这些,任凭苗迪大喊大叫,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来到宾馆的停车场,把东西往车上一扔。
“如果我告诉你,我每天醒来,都要期盼着,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呢”苗迪站在车前大叫大跳。
杨顺把车门一关,“我不在乎,现在,你要回到你父母的身边,继续过你的生活,你的路,还很长,和我,不一样。”
苗迪第一次感受到了力量的压制,任凭你再怎么分说,再怎么解释,别人不听,车轮滚滚,向着自己永恒的牢笼驶去。
分割线
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苗迪家小区的门口。
杨顺望着方向盘,一眼也不看哭丧着脸的苗迪,“从我眼前立刻消失,我没有时间和你耗,我很忙的你和其他的人都一样,我没有精力把时间耗在一个骗子身上”
杨顺一踩油门,奥迪远去了,苗迪在身后的小区门口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杨顺,你就是个可悲的贱人,你他妈的这辈子都没救了”苗迪一边哭着,一边坐倒在马路上,双手拍打着坚硬的地面,引得小区警卫出来察看。
警卫在看清楚苗迪的模样之后,立刻大喜,连忙奔回岗亭打电话,没过多久,一对中年夫妇,哭喊奔跑着出来,一把抱住同样在地面哭泣的苗迪,苗迪也紧紧回拥着自己的父母,那场面似乎非常感人。
但是她看不到,在远去的车窗里,洒下了杨顺痛哭的泪水,那晶莹的泪水好像连成了一条线,连接着这对陌生的男女。
“hydoesthesunonshg太阳为何依然照耀”
“hydoesthesearhtoshore海浪为何拍打着岩岸”
“don039ttheyknoit039stheendoftheord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caeyoudon039toveanyore。因为你说不再爱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