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他也早就从当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能放平心态讨论这件事情了“嗯,三年前的事情了。”
托尼眯起了眼睛,回忆起三年前哥谭的新闻。
当时他就和复仇者们吐槽过,哥谭能突然变得这么好,却没有引发任何明面上的大规模流血事件,没有任何无辜者死亡,简直堪称是现代版本的光荣革命,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完成了权力的清洗和交替,让哥谭顺利变成了一片乐土。
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非是这样。
或许所谓光荣革命也不过是历史被人打扮之后所呈现出来的假象而已。
牺牲者的名字甚至都未能留存下来,只是作为一个代号被永久隐藏在历史的罅隙之中,无人知晓,更无人去怀念。
“星巢这个组织向来都是这样。”布鲁斯说道,“虽然不能否认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实现目的的手段却往往过激,而且他们似乎很乐意把自己的成员当作消耗品。”
托尼听了这话,皱起眉,警觉问道“消耗品展开说说”
布鲁斯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望向了那把一尘不染的匕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真正说起来,却又很短。
有的时候布鲁斯会觉得很奇怪,一个人的一生为何能用短短几句话就概括
就像在葬礼上的致辞一样,那些亲朋好友前来说上几句哀悼的话语,表达他们的怀念与哀思,最后将死者的一生凝聚为墓志铭,雕刻在能存留千年的石碑之上。
可尤莱亚连墓碑都没有。
他所留在这个世间的,只有这把被封存在蝙蝠洞的匕首,和一个焕然一新的哥谭。
托尼听完关于信使的事情之后,他愣了许久,说道“很遗憾。但至少这是有意义的。”
“是啊。”布鲁斯说道,“很遗憾。”
“但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为了拉你入伙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们是真的很缺人。”托尼皱着眉说道,“是因为他们的成员全都已经被祭天了吗”
布鲁斯
“缺了大德了真的是。”托尼显然很无语,“教宗今天还是试图拉我入伙,就知道没安好心。”
“你没有答应吧”布鲁斯问道。
托尼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就算你当初没有警告过我,我也不会就这么随便加入一个什么信息都没有的组织的。”
说完之后,他顿了一下,神色严肃地问道“既然如此,已经加入星巢的人有可能从里面退出来吗”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布鲁斯实话实说。
虽然,他想,答案大概率应该是不能。
外神怎么可能会让人来去自如
托尼有些烦躁地按住了额头。
按照布鲁斯的说法,星巢本就是人类与旧日之间的第一道屏障,他们所执行的任务的危险程度已然可见一斑。
然而这份工作本来就已经足够危险,他们的老板却依然乐于用他们的性命去换取一些所谓的对人类更有利的事情。
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毫无感情的仪器,计算出了最优的结果后,以无可争议的强制力量进行实施。
况且,从现状来看,他的那位“歌者”或许是会比信使当年的情况还要严重得多。
至少,信使当时还会尽全力避免污染,他的求生欲是肉眼可见的,最终落得那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命运无常,或者干脆是怪星巢和秘星之眼不做人。
但歌者
主动寻求污染与异变,这是连那个疯狂到了极点的教宗都做不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