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来了”
“你先解释解释自己在干什么这都几天了啊,你东西买完没有怜儿姑娘给得银子你别不是全拿来喝酒了吧我告诉你,你要真干了这种缺德事儿,不用怜儿姑娘收拾你,二大爷就能把你收拾了。”
说完又想起木头叔那身杀人的功夫,说“不怕死你就可劲儿作,原先怜儿姑娘还说你门道多,为人虽然爱讨巧爱钻营,但人品是好的,没想到你这样混账,不干正事反倒来喝酒”
小二把吵架的两人撵走了,两人就一路走一路吵,走到马车旁,三树扶着华三多要上去,他得带华三多回村里,让他给怜儿姑娘一个交代
华三多不乐意上去,惹得三树以为这厮是羞愧了要逃。
他死死攥住华三多的胳膊,“你不回去,你还要干啥继续喝酒”
华三多一把甩开,人差点摔地上去,好在及时扶住了马车,他往外走,三树以为他要逃就追了过去,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包子铺。
华三多掏出几个铜板买了馒头吃,跟着才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一边大口啃馒头,一边说“你以为我想喝酒酒这玩意伤身,喝了划不来,你以为我这么傻”
“那你干啥喝了一晚上,还醉在人家酒馆里头”
蒙谁呢,不是酒鬼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华三多一口气把买来的三个馒头吃个精光,也没问三树吃不吃,他向来不是个客气的。
吃完才慢慢说“镇上的青砖一车比县里贵了两成,怜儿姑娘家建的房子大,还要大院子,用的青砖不知多到几何,我就算了笔帐,一车省个两成钱,要是整个屋子院子都盖好了,得省多少银两区区酒钱而已,哪比得上”
三树还是没听明白“啥意思跟酒钱有什么关系”
华三多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我华三多是谁我就是个村里混混,无名小卒,要说镇上我勉强摸得着,但县里我没门路啊,没门路怎么办大人物瞧不上咱这种乡下小民,只能跟这些三教九流的混子喝酒,让人给我指指路。”
三树这才听明白了,还怪不好意思的,他人老实,跟着给华三多道了歉,说自己想岔了。
“不该以为你贪了怜儿姑娘的银子来喝酒。”
华三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懒洋洋说“你们这些蠢货我早习惯了,说到底我名声差,你们会这样想不意外。”
三树急得要解释,华三多摇摇手拦住了,他不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要不是怕这憨子真把他拉回去在怜儿姑娘面前告一状,他压根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