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被请进工坊做事的村民,都在那啥子保密协议上按了手印,哪怕懂的不多,也知道若是瞎说什么,是要赔银子的。
于是村民们痛痛快快当着祖宗的面应了下来。
然而二大爷人老成精,心里还是不放心,他年纪大看得也多,知道若是不说清楚,难保没有万一,于是便又强调道“只要木头家的这个工坊开着一天,你们家家户户就有收银子的一天,若是工坊没了,你们也喝西北风去我听怜丫头说,等过完年还有别的营生要做,到时需要的人更多,你们有福气,一边种田一边给木头家做工挣银子,一年下来比别的村子不知道多挣多少银子,这些钱攒下来给儿孙娶媳妇攒嫁妆,逢年过节添点肉,不比什么香”
“这么说,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村民大声喊“明白了”
“老爷子您放心,咱们都是姓华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出卖一家人,那是下了地狱都要被老祖宗请家法的事儿,咱不干”
“就是就是”
二大爷满意点头。
虞怜见了,不免感慨村有一老如有一宝,她其实并没有对罐头技术保密抱有期望,这玩意哪怕村里这边不泄露出去,时日久了,说不定也有那聪明的人研究出来。
她从不小看古人。
短时间没有人弄明白,恐怕是因为其中密封杀菌的原理还没有人知道。
但即便弄明白了,到那时她招牌打出去了,也趁着时间差挣了波银子,攒了本钱,亏是亏不了。
祭拜完事后已近落日,西边洒了金,偏风大,吹来一股股寒气,直往人脖子里钻,各家各户取了自家贡献的祭品,搓着手回家。
虞怜一手挽着老太太的手,另一手被梅姨娘抱着小果儿大着胆子挽着,老太太的另一边陈氏也学着儿媳那样,带着两分矜持害羞挽着老太太的手臂,一家子女人手挽手取暖回家。
一篮子祭品倒落在了男人头上,华詹从祭祖开始心里便存了事有些心不在焉,小小个子的双胞胎哥俩只好一块提着,俩小子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偏不能反抗,谁叫他们是这个家里除了爹以外的男子汉苦力活可不得落头上
可寒风刺骨,冷得要命,哥俩想了个办法,把篮子顶在脑袋上,手揣兜里,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活似两只小龟崽在慢腾腾挪动,又艰苦又心酸的小模样,虞怜回头一看,乐疯了。
腊八节过后,日子像陀螺一样由慢到快飞速旋转起来。虞怜的罐头生意走上正轨,华三多领着一帮子村里年轻小伙计把店铺开起来,赶着年前又大赚了一波,仙食罐子的名声彻底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