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华眼里的疑虑更深,浑身都下意识崩紧了,再次说“请直言。”
赖瑾看萧灼华的脸色都变了,不知道她脑补到哪里去,说“是这样子的,我们去边郡,其实是去开荒的,只有兵不行。你看我带过去的两万多人,清一色全是汉子。”
萧灼华更糊涂了,问“你意欲何为”
赖瑾说“你稍侯。”他掀开帘子,喊“阿福。”
阿福早已等在马车旁,将捧着装有裤子、鞋子、衣服的托盘交给赖瑾。
赖瑾把裤子展开给萧灼华看,说“这叫裤子。如果当初柴绚在朝堂上穿了这个,哪怕被我扒了裾裙也不会露腚,受那等羞辱。”他又撩起自己的裾裙,一直扯到腰。
萧灼华倒吸口冷气,吓得赶紧别过脸去,就怕看到什么不雅的东西。
赖瑾说“你回头,不会走光不会有不雅。我们是夫妻。”
萧灼华的脸刷地通红,又想起这一路,他都没有失礼之处,似是有话说,犹豫了下,扭头,便看到赖瑾撩起裾裙后竟然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抬眼看向赖瑾,又再看看他的裤子,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赖瑾放下裾裙,整理好仪容,说“衣食住行。衣排在食前面,可见何等重要。缝制衣裳,不需要力气,女郎更为何适。养兵,每年的四季衣裳,即使一季只有两件轮换,一年便是八套,十六万件,这数量还得上升。”
萧灼华说道“宫时的禁军,我府中的府兵,都是他们的母亲妻子姐妹所缝制的。街面上有成衣铺子,亦可购买。”
赖瑾说“我手下的兵,老家都在清郡、尚郡,相隔的距离可以说是横跨大盛朝。边郡也没有成衣铺子。我叫孙潜去我四姐那订了五万套,但也不够穿的。”
“这是项可以长长久久做的大买卖,很赚的。你算一下,一年仅供应我军中,目前为二万七千人,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四件套,一年四季,每季两套轮换,算下来便是八十六万四千件。即使每件你只赚三个铜钱,那也有二百五十九万余钱。”
萧灼华“”
赖瑾接着说“军中汉子的衣裳,寻常妇人皆可缝制,招进来就可以用。即便不会,教教就成了。我可以沿途剿匪招兵,你也可以让嬷嬷在沿途招募穷苦妇人。包吃住,月钱一千,你是公主之尊,那些穷困僚倒走投无路之妇人跟着你,亦是个依靠。”
“草原多牛羊,还可以做皮衣卖高价。其利是制作军服的十倍、百倍。我在长岭县救了一个叫郑县尉下到牢狱里的毛皮商人,他有现成的上等皮料渠料。你让手艺精湛的人加工成皮裘,转手就是暴赚。我们有兵,在草原圈一块地盘,养牛羊、兔子,还可以养狼、狐狸,卖上等皮裘。”
萧灼华说“草原骑兵来去如风,恐劫掠。”
赖瑾说“打仗的事,交给我。他们敢来劫,正好可以抢他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