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更好一点,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非常不高兴
就在赵岭卯足劲打算今天跟简少钧掰扯清楚时,就见红灯转绿,车辆重新开始行驶。
然后赵岭就听见简少钧慢悠悠道“我说你不一样的原因是,你不是我的当事人。你背后捅不捅我刀子都不妨碍我的认知,有些信任我不愿意多给,但有些信任我给的起。赵岭,有些人的信任很少,是因为他已经分出去了很多,摊薄到每一个人身上就很少。但是我这部分的信任从来没有交付出去过,我有很多。”
赵岭从来都觉得简少钧的是个很理性的人,哪怕他看着最脆弱看着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都觉得简少钧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但就在刚刚,赵岭突然有些动容,因为不管刚刚简少钧的声音有多么冷静,都不妨碍他手的话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话逻辑不顺。”赵岭咕哝了一句,随后撇开眼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但他突然间就能欣赏此刻的灰了,极低的色温和饱和度,但当心情愉悦的时候,就觉得世间迷雾也不过如此。
这恐怕是对一个靠逻辑吃饭律师最大的诋毁了,但简少钧却只是轻轻一笑“有些事情本来也不需要逻辑,靠本能就可以了。”
赵岭猛地回头,像是见鬼了一样,微微抽了一口冷气“简少钧,你是不是被掉包了还是看了什么土味情话”
“所以,赵总觉得这是情话”
赵岭“”是他天真了,绝对没有人冒充简少钧的,简直就是自带防伪标志。
幸好,这份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洗浴中心的门口。
赵岭“”
等等,谈事情竟然不是喝咖啡怎么是来泡澡的
“这人的破毛病,非得约这种地方,安全。”
赵岭“”这确实挺安全,但是他很怀疑他们真的是来见一个侦探,而不是一个黑道大哥吗
“他收山很久了,现在只做幕后,只是我这次委托他查的时间必须他出手。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是这次是我有求于他,总不好逆着人家的习惯来。”
赵岭再次转头看着简少钧,这一次他径直伸手去拭了拭简少钧的额头“你没事吧”刚刚简少钧分明就是在跟他解释这个不合理的安排,但是这压根就不是简少钧会做的事,该不会生病了吧
简少钧没有解释,任由赵岭在他的额上摩挲着。
他自然没有生病,更不可能被掉包了,只是在看见那位布朗夫人后,简少钧不其然地想起了打开这个让两人沉溺于其中的潘多拉魔盒的第一夜
本来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借住关系,发展到后来真的就是因为两个人因为肢体接触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荷尔蒙反应。
而为什么要肢体接触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本该睡地铺的人大冬天的把被子踹到了一边,简少钧本不想管闲事。
但是一想这毕竟是顾问单位的人,而且职位不低。于是从床沿上伸手想给将被子给他拉好。
一个想盖一个不想盖,当他们的手意外触碰到时候,赵岭却不肯撒手了。甚至变本加厉地爬上了床,任凭简少钧怎么推他他都不肯撒手。
简少钧有洁癖,而且因为个人原因他在某些事情上的道德感可能比寻常人都要高。在他确定赵岭还能知道自己是谁,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人的替身后。放任自己沉沦进了那个陌生而充满诱惑的欲望漩涡。
赵岭最开始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签合同,为什么就不能当一切都没发生。
简少钧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很合拍,简少钧不愿苛待已经被自己苛待了十几年的欲望。
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不管他们在第一夜出了多少乌龙事故,折腾了彼此多久,只要当他们肌肤发生接触时,赵岭都会发出或深或浅的满足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