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少钧想了想,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再早一点认识,也许我会伤害你。”
“但也许我们会彼此治愈。”
“可我舍不得赌,岭岭,我已经很知足了。”
日子从初夏到了盛暑,又从盛暑转了凉,但总有一些人会破坏这样的岁月静好,收到短信的时候赵岭陡然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那个此刻在看守所里的人。
“想救简少钧吗那就到这个地址,我只见你一个。”
救
赵岭朝办公室隐藏门板看了一眼,简少钧正在里面线上开庭,那这条短信的救又从何谈起呢
而且见面的地址竟然是在机场,机场的一个包厢。
但赵岭最终还是去了,被两个保镖搜身后,赵岭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包厢里等待他的人时,赵岭非常吃惊,他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陈贻。
“少夫人。”
陈贻摘了墨镜,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淤青和伤痕,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但可以相见当初的惨烈模样“我已经跟金承业离婚了。”
赵岭挑了挑眉梢“抱歉,陈女士。”
陈贻脸上的气色并不算好,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眼神却很亮“你应该恭喜我才对。”
“恭喜。”凭这只言片语,赵岭大抵猜出了陈贻的来意,他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撑着门的手,任由门在自己身后阖上。
“你和简少钧是一对对吗”
赵岭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答是也没有答否,他愿意听听陈贻想说什么,并不代表他会冒险。
陈贻笑了笑“其实你不用回答的,你来就证明了一切不是吗”
赵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关心自己和简少钧的关系,无奈地点回正题“陈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就和短信上说的那样。”陈贻抿了抿唇,她用力握了握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反复几次后后拿起旁边的文件袋,“我比你们都了解他,他是个疯子,他出来后不会放过简少钧的。”
赵岭看见随着陈贻动作,往上卷起的针织袖口,看见了原本藏在袖口下的痕迹。
陈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后将自己的袖子拽下,赵岭这才明白为今天这么热的天气,陈贻却穿了一件长袖。
“一切都会过去的。”赵岭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凭着猜想,“金承业已经进去了,他出不来的,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听见金承业三个字后,陈贻的肩膀飞快地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强制镇定下来“不,不是因为金承业,至少不全是因为他。”陈贻深吸了一口气,她将自己的袖口卷起,袒露了上面的痕迹,“我不想死,所以每一刀都不深,但每一刀却又都是我自己割的。”陈贻一字一顿道,“这些不是因为金承业打我我想不开,而是因为我想离婚,但我父母坚决不同意而划的。”
赵岭脊背发凉,他甚至觉得他此刻再多穿一件都不嫌多。
“为什么他们不同意金承业人都进去了。”